男孩很快否认,“我的名字……小希。”
万年蹙眉想了想,总觉得那天的交流板上看到的称呼好像是三个字。前两个还是叠字来着。
是什么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
万年停住脚步,把小水母从左手换到右手,空出来的手做了个“请”
的动作:“你来带路吧。”
绫希看着他手里的小家伙,从精神链接中看到一股属于梨觉的急切。
的确,宝宝崽很喜欢被抱抱,可现在抱着他的男人仍在“坏人”
的划分行列中,这让幼崽感到不安;而绫希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绫希抿了抿嘴,和万年讨价还价:“我可以给您带路。但是,待会儿能让我抱着他么?他……害怕的时候状态不太好。”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究竟想暗示什么,听者自有联想。
万年想了下,待会儿自己步入关押俘虏之地时揣个水母,好像形象不大帅气,便同意了:“行吧。这只小东西又叫什么?”
绫希眨了下眼,没有编造别的名字:“崽崽。”
“崽崽吗……”
万年低喃。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又不完全是这样。
但并没有想起来。
*
也许当海盗的条件之一是仓储足够多的麻绳。
原映映双手被粗暴地绑到背后、不得不蹲下来时,漫无目的地想着。
船员加上玩家,二三十个人,海盗很快找齐了他们全部。
和之前开避难会时一样,都赶进了厨房。
左手边的路迎在悄声分析现在的情况。
右手边的李韧不停地哆嗦。原映映有点怕他真的尿裤子。
她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看向正在言的人。
在被卷入无限空间之前,还在上大学的原映映正利用暑期去公司实习。
负责她部门的小领导和这个男人一样,文质彬彬,谈吐优雅,是不少实习生的憧憬对象。
万先生实在和那个小领导长得太像,有一瞬间她甚至在想是不是那个小领导也被中枢抓进来了;尽管现在原映映再看到这张脸只觉得倒胃口。
“请大家不要惊慌。”
万先生保持着得体的、仿佛演讲(其实也就是演讲)的微笑,“我先为我的同事们如此粗暴地对待你们而道歉。”
怎么会有人把同伙称作同事啊?
那我们这些人质算什么?临时工还是合作方?
还替他们道歉。
谁不知道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