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們那裡,因為大福晉身子不適,提前告辭。
誰也沒留她,都理解她身子不便,能來已經是很給薩克達氏面子了。
換做旁人這個樣子,壓根來都不來,何況先前大福晉還幫著四阿哥張羅大婚,的確受累了。
大福晉對誰都和善可親,對旁人請求的事從不推諉,甚至熱情相助。
偏偏大阿哥卻是那樣一個蠻橫之人,也虧得大福晉能忍受。
有人說大阿哥有這樣一位福晉是福氣,大福晉的性子正好降得了大阿哥那樣的脾氣。
也有人認為大福晉因為善妒的名聲在外,故意做樣子的。
總之,有人嫉妒,有人不屑。
送走了諸位福晉,薩克達氏回到屋裡,面上露出輕鬆之意。
這些福晉們表面好相處,但她一點也不敢懈怠,努力了解每個人的性子,討得每一位歡心。
有了這些交情,日後在皇家福晉圈子裡也就站穩了。
「那位大福晉是何情況?」薩克達氏詢問許嬤嬤,明顯對大福晉十分好奇。
許嬤嬤陪薩克達氏進宮時就打聽清楚了,對這些福晉們也算十分了解。
先前與薩克達氏說了些大致的情況,此刻見薩克達氏再次問起,知曉她問的是什麼,便道:「大福晉自嫁給大阿哥起,就獨得寵愛,大阿哥為其冷落了所有小妾,這些年只有大福晉一個一個地生,其他小妾不見任何動靜。大福晉是個和善人,待人處事無不妥帖,名聲極好,只除了……除了後宅之事頗受指點。」
薩克達氏點點頭,身為皇家福晉,身上不容絲毫污點。
尤其是善妒這樣的事,那是大忌。
瞧著大福晉不似那善妒不容人的性子,沒想到府中卻是如此情況。
她搖搖頭,不予置評。
「先前為何沒說?」薩克達氏想起沒聽許嬤嬤說起,有些不渝。
許嬤嬤眼神躲閃,她哪裡不肯說?只是這樣的事說了有何意義?免得給自家福晉添堵。
見她表情,薩克達氏略略一想,便明白了,神色稍霽。
她嗔了許嬤嬤一眼,露出一絲嬌態,「嬤嬤也是,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還會不高興不成?那大福晉雖說獨得大阿哥寵愛,卻無一嫡子,豈不可悲?我有何可羨慕的?」
一個女人,不能給丈夫生下一子,尤其是皇家這樣的地方,哪裡有容身之處?
便是再得寵又如何?終究長久不了。
早晚會有其他小妾取而代之。
那時的大福晉與其他福晉們又有何區別?
許嬤嬤鬆了口氣,笑了下,「是奴才想差了,只是這樣的事委實不必惹您煩心。不過是別人的事,與您何干?」
薩克達氏點點頭,也是,大福晉是好是壞與她何干?
她就算想要關心也無能為力。
倒是大福晉給她提了個醒,一個女人只有生下嫡子才是立身之道。
沒有嫡子,即便榮寵如大福晉也不過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