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
想要他好好活着。
即便经历了那些事他依旧希望他活着,自己就是犯贱。
深吸口气他随意扯下一块料子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再走到窗边观望。
不敢喘大气。
外头狼群被血腥味吸引来,此刻那咀嚼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就这样躺了一天,第二天外头已经没动静了。
吃了干粮,再检查穆临渊的伤势,确认无碍后拿上盆去河边打水。
浑身的血腥味让他反胃。
村口那些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大摊的血迹。
昨日用剑气劈开的浓雾今天又聚拢了。
他摸索着走到河边,河水冰冷刺骨,没有犹豫他整个人都跳了下去。
将自己沉在水中,周围满是刺骨的凉意,让他脑子清醒不少。
再上来时他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打了盆水回去后翻找了一下,找出几件棉衣穿上。
再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他脸上已经干枯的血迹。
恐怕穆临渊醒来后知道他喝了他的血估计要许久吃不下饭,还是趁早擦干较好。
穆临渊昏迷了五天,直到第六天才悠悠醒来。
屋子里门窗紧闭着,雾气早已被顾知之驱散,此刻他能清晰的看清楚屋内的陈设。
后背的伤还隐隐作痛,他四处看屋内无人,忍着疼坐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膀子,顿时面上一僵,很不自然的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记得自己挨了一刀,那刀上有毒。
让他瞬间没了力气,连脑子都迷糊了,他还以为会死,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至于是谁救了他可想而知。
很早之前他就觉得顾知之实力深不可测,如今更加觉得。
好像谁都比不过他似的。
这也是件好事,至少他不会再受到伤害。
只有他欺辱别人的份。
屋里不见人估计是出去找线索了。
自己背上的伤也包扎的严严实实,他垂眸,眼底有一丝悸动。
这一切都是顾知之做的。
想着他们如此亲密,穆临渊更闷了。
他病了。
居然会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