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区别。”
他说。
不仅仅是床伴,不仅仅是玩偶,不仅仅是奴隶,她是他的爱人。
他已经向所有人宣布,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族少女,是他南司狐,帝国元帅的爱人。
云焰怔然,他清凉的唇瓣如花瓣一样,让人留恋。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不自然地转过头,看着车帘外迅速退走的都城夜景。
天空清透而纯粹。
南司狐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到了府邸,他将她送到房间,却没有留宿。
在她进房门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淡淡道,“晚安”
,而后离去。
云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未睡。
从第二天开始,云焰的身份便已经全然颠覆,府邸里的人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的,南司狐会带她出席许多场合,他的行为神色一直很自然,虽然冷淡,但很周到,他不会让她觉得无聊,会安排各式各样的小惊喜,也不会让别人对她无礼——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几乎没有人敢对她无礼了。
在南司狐宣布她的地位时,许多人还存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南司狐喜新厌旧、回归正途。可是,云焰的地位始终如一,他并没有特别迷恋她,在别人面前,也从未表现的多么爱昵或者宠爱,即便是两人单独相处,他也只会寥寥地说了数句,或吃饭,或他在工作,她坐在一边发呆走神。
他们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合拍,都不是爱闹的人,有时候,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各干各的事情,似乎也不觉得无聊,他们安静的时候,可以很安静,连缠绵都是安静的,柔如羽毛般的吻,在下午阳光流转的书房里,静静流淌。
偶尔也会激烈,他每每从战场上回来时,都几乎要将她的嘴唇咬伤,他从来不说思念,从来不表达爱意,可是双臂抱住她的力量与温度,却紧而炙热,让她几欲失措。
两人就这样不温不火,细水长流地相处着,神族的人也渐渐接收了云焰的存在:比元帅夫人低一点,比女奴高一点,但却是南司狐维护的人。
南司狐的女人。
而南司狐自己的婚事,却一推再推,推到元老院那边的人恨不得抓狂。
……
因为这特殊的身份,云焰渐渐能接触到神族身边的核心秘密,在随南司狐参加各式宴席时,她会收集许多消息,譬如各个守卫的弱点,军队的布防,武器的缺陷,甚至于神族内部的勾心斗角,怎么做可以让他们失和,让夜玄能够渔翁得利,等等。
她会利用每次上街,将消息传出去,与夜玄的一月之期,转眼即过。
很快,是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半年……一年……
时间过得飞快,望着窗外的霏霏落雪,云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与南司狐在一起的日子,竟然有整整一年了。
不知不觉啊。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聚少离多,南司狐总是很忙,好不容易在都城,也会有各式各样的应酬,可是,她却不觉得缺失什么,因为他真的考虑得很周全,凡是云焰想到的,没有想到的,都会为她一一地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