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乔温和的说,示意方青去扶他起身。方青上前去扶,那人却避开了,仍道恭敬道:“不劳贵卿内侍”
说罢,自己站起身来,景乔让他坐,他才复坐于凳上。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此时不该已经在南华苑了吗?”
景乔心生疑惑好奇的问。
“鄙人有东西落在了余侍人处,返回去拿,恰逢暴雨骤至,无处可避之下,只得不顾宫规,在宫中疾行。”
见他提起余悯华,贺南枝脸上略微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景乔见了立即转移话题问:“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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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姓李,名容宁。”
二人闻之,不禁惊愕。容宁,不恰恰为今朝君后之尊称吗?此人竟对禁忌浑然不觉。
昔日民间,其姓名无足轻重;然而入宫之后,仍沿用旧名,岂非触犯大忌?为何无人提醒于他?甚至连余悯华亦未察觉异样?
贺南枝不解的问:“你入宫后一直沿用此名吗?”
“那倒不是,鄙人入宫后在人前用的是早些时候的表字。”
“何字?”
贺南枝忙问。
“安宜。”
“安宜。。。”
贺南枝心中默念,不禁抬头望去,眼中充满了敬仰和热情。他好奇地问道:“莫非是稽康六子中的安宜公子?”
景乔扫视周围,虽不知他们所言何物,却见贺南枝兴高采烈的模样,便知此人必非凡夫俗子。
李容宁微微颔首:“正是在下。”
“果真如此!”
闻言,贺南枝更加惊喜万分。景乔惊异于他的反应,仿佛看到了现代追星少年遇见偶像时的狂热。贺南枝激动地说:“在家中时,我曾拜读过您的大作,文笔精妙,辞藻华丽,令人叹为观止。”
“过奖了。”
李容宁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赞誉他并未觉得如何,只道,“鄙人的文章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为道。”
贺南枝则是一副非常赞赏的样子,道:“能够写出那般优美,又富有智慧的文章实在是难得。”
瞥见贺南枝眼中的兴奋与激动,李容宁心中感慨万千。他知晓李安宜这个名字对于喜好文学之人而言有着何等的意义。此时的自己,早已非昔日的稽康六公子。
那个在家族中备受宠爱的兄弟,却永远留在了过去,进了宫便要放下从前的一切荣光。
“只是有一事不妥。”
景乔的声音插了进来,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沉声道:“大选当时,是要呈上家族姓名的,届时不能再沿用李安宜这个名。”
景乔顿了顿又道:“然而,你的名字犯了忌讳。”
李容宁眉头纠结,看向他不解的问:“犯了何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