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是给了钱的,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不要票买到什么好东西,现在实在是大赚了,要不是这里面好东西实在不少,他们有其他的需求,就是全买了奶粉都是高兴的事情。
到最后,张红军买了好些油布,这还是挤压在墙角,又迈了一些细玉米粉、白面还有一些粗粮,等开春到时候家里人就得下地,往年好一些从一日两餐改为三餐,当然依然吃不怎么饱,这是运动量大了的缘故。
但以前是粮食难买,有危险性。今天难得有机会,他们也知道是占了知青们的便宜,可白白放过机会,又不甘心,只能厚着脸皮多买一些,想着往后还得多念念这几个知青的好差事。
杜鹃见状也买了一些粮食,不过不多,她吃得少,之前知青点那几个人先后走了,还是留下一些带不走的笨重粮食,虽然都是粗粮,但也是能填饱肚子的,暂时就还不缺这些,何况她每个月粮站那边也有口粮。
倒是布料,就刚过来的时候在供销社买了一些,现在看到这里也有,就要了几块玫红色碎花的布,又要了青色的布。前者打算做了衣服给妹妹寄过去,后者是等回头下地的时候有穿。
她虽然是当了扫盲班的老师,有工分算,但等农忙的时候,扫盲班大大小小的人都要去地里帮忙,何况是她。
舒曼被陈锦州送过来的时候,大家脚边都放了不少好东西。
看他们心满意足的样子,想来收获不少。
舒曼粗粗看了一眼,自己都不怎么需要。
倒是白玉英见了她,就把她拉到一边,献宝似地拿出一台收音机“二手货,收你三十,不贵吧。”
“真的二手”
舒曼心上一喜,她其实在见过白父后,就一直想着买一台,这样有些消息就有了来源渠道。
只是动辄一两百的大件,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就想着慢慢来,再凑钱看看好了。
“难道还骗你不成你看看那旁边时不时有两道划痕,听说是那卖主的孙子给弄的,要不然也不能卖给白叔了。”
当然实际上是那家里欠钱,白玉英没等舒曼细看,又神秘地掏出一卷用手帕包的东西,问“要不要。”
舒曼怔了怔,忽得打开手帕,有些激动地问道“多少钱,我要了。”
哪怕手上钱不够用,大不了找陈锦州借。
毕竟原是处上对象了不是嘛。
舒曼想到这有些脸红,知道这算是真正认可了陈锦州的身份。
“嗨,我借你啊。你回头还我啊,这样你就不会忘记给我写信了。”
手上这一叠至少几百斤的粮票,白玉英知道舒曼能拿出钱来,但肯定吃力。
她又不缺钱,也不指着这点钱过日子,肯定不会要。
但她不要,舒曼肯定不允许,还不如让她欠着。
舒曼心里经过一番挣扎后,握住白玉英的双手“好,算我借你的。”
她肯定不会忘记白玉英,事到如今,已经说不清谁欠谁更多一些。
她是觉得自己欠对方良多。
但白家人显然觉得不够。
这事情也是在说不清,那就只能继续互相纠缠在一起。
她也希望白家人的命运,真的从此得到改变。
舒曼也不后悔,之前对白父说的那似是而非的话了。
倒是这些粮票,舒曼只拿了五十斤放到身上,其他地推回到白玉英手里。
白玉英不解地看着她。
舒曼道“回上海的时间定了吗”
白玉英沉默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白叔刚才和我说了。”
“舒曼,我很庆幸认识你。”
舒曼微微一笑,抱了抱白玉英“我也是。”
白玉英眼里闪着泪花,有些事情她没有说出来,就是说了舒曼肯定也不当一回事,按照原本的推算,她想回到上海,这边虽然愿意放手,可上海那边不好进去。白父回去,少不得要跑动关系,几经折腾。
但按照白父的意思,这一次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猜测是和陈锦州有关系,但绝对不认为是和救命之恩有关系。
所谓救命之恩,其实也是掺了水分,他不过是把人救起,送到另一个地方丢下,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出没的那条路。
但白父的确也因此救了陈锦州。
陈锦州承认,但这在当时介绍其他人帮着白玉英在档案上做文章已经足够偿还,而后面的,估摸着就算还有恩情的原因也应该和舒曼有关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