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怀疑石二宝扒火车走了。”
抢走张学亮不少钱,这附近也没了他容身的地方,石二宝不走又能去哪里呢
“已经有同事沿途坐火车下去找,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
齐齐哈尔市这个站点也算是个不小的火车站了,就是当天火车就有十几列,更别说石二宝这样的情况,肯定中途换火车。
而公安局虽对石二宝比杨渝渝更重视一些,毕竟前者是有直接行为的,但人力不足,也就两个人出,就是这样估摸着一趟下去就得回来。不说人海茫茫不好找,就是费用上也吃不消,火车还能借公务出差免费做,但吃食呢离开齐齐哈尔市,就需要用全国粮票还有钱,而局里的经费其实非常拮据。
舒曼笑了笑。
她其实也不报什么希望,七八十年代的侦查手段显然比不上后世。
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白白受伤,真是悲惨。
“都不知道我这个代课老师还能不能继续当。”
舒曼叹着气,钱虽然不多,但没有鱼的情况下,也不嫌弃虾米啊。
陈锦州忍不住说道“我一个月工资不算补贴有52元钱。”
舒曼“”
“这么多啊”
现在公安这么有钱吗张建设一个月算补贴都只有29块钱呢,当然那是以前。
“我行政等级不一样。”
工资不跟职位走是跟行政等级走,就这样其实对这些年陈锦州做的事情来说已经是少了。
“我平时吃食堂的,补贴就够平时开销用了。”
陈锦州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小姑娘先是错愕又是忍笑的表情,心里忐忑极了。
不知道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拒绝还是
陈锦州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本不想这么早捅破两人之间的纸窗户,可小姑娘出事的时候,陈锦州心里生出的恐惧让他不能再等待了。
虽然这样的自己,有些,嗯,人面兽心
披着狼皮一心只想把小白兔叼回窝里的陈锦州,觉得自己顾不上那些了。
舒曼嘴唇有些干,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
陈锦州咕咚一声,慌张地捧起搪瓷杯喝了起来。
舒曼惨不忍睹地看着他。
陈锦州一张脸皱巴巴地扭曲在一起。
舒曼忍不住大笑“那是我的药。”
不是西药是中药的那种,苦巴巴的,舒曼不爱喝,一直放在那里不动。
“你都闻不到吗”
那么苦的味道
舒曼狐疑地看着陈锦州。
陈锦州低下头,讪讪地把杯子放回去,不自在地说道“我,都习惯了。”
“嗯”
“没什么”
陈锦州摆摆手,扯了扯唇角,看着舒曼说道“不考虑考虑”
舒曼愣,几秒后笑道“那我考虑考虑”
额陈锦州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总有小白兔肚里黑的感觉,至于实际情况,怕是要等有朝一日拆吃入腹才能知道,那小肚皮是白的还是黑的。
“舒曼。”
白玉英从病房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搪瓷杯,里面是满满的红糖水。
舒曼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端起来往一边干净的碗里倒了一半,又把搪瓷杯给白玉英。
白玉英心不在焉地捧在手里。
舒曼愣了愣。
从自己醒过来第三天后,杜鹃也就回去了。她还要当扫盲班的老师,若是自己在镇上还好,她还能骑车来回,可在县城,到底不方便,最后还是回去了。
留下的就是白玉英,虽然医院里请了护工帮忙,但为了照顾舒曼,白富美也是着实体验了一回辛苦劳工的经历。
“怎么了”
舒曼不有放下手中的碗。
“我爸爸过阵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