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空折腾这些,没空回家是吧?
辅气得把笔一撂,“哼,旁门左道,不可与之!”
众大人顿时安静如鸡。
得,忘了这位与顾家有强取之恨!夺女之仇了!
第17o章
何止如此?
坊间强取豪夺的戏折子不知编了凡几。
从南直秋闱借泰王手绝顾悄的青云路,到春闱放任方家做手脚坏顾慎祭礼事,一桩桩一幕幕,都牵强附会上谢大人的训妻之路。
降不住夫人,只好曲线救国拿家人威胁。
这般不择手段,是谢阎王干得出的事,没毛病。
再想想方才各家内宅凡尔赛的“人参公鸡”
,众僚属后背一凉。
他们这位上峰,可从来不是什么端方公子。
睚眦必报着呢!
在他跟前秀恩爱,无异于公然嘲他后宅荒废。
这行径可不就是上赶着找抽吗?
想明白这一出,众人忙收敛神色,一边“呸呸呸”
嚷着难吃,一边令仆从拾碗撤碟,夹着尾巴装作正经公办。
钟鼓悠扬,东方既白。
为了找补,诸司效率登时翻倍。
一纸纸看似毫无关联的政令流水般至宫外,再由驿站转送至王朝各处神经末梢。
自然也有一份,由司礼太监秘密传抄至御书房。
面如金纸的老皇帝粗略审过,便递给身边亲信。
“爱卿怎么看?”
“陛下,老臣拙见,谢昭这连番动作,也算履诺,只是……”
那人背光而立,面容隐没在暗处。
他似乎深得神宗信赖,说话也比其他朝臣宽纵,“只是单凭这些政令,想保大宁国祚不衰,尚需二三年不止,但陛下身体……恐等不及了。”
神宗以手抚膺,面色冷凝,“朕还能撑多久?”
那人沉吟数息,才给出一个数字,“若想万无一失,约得半年。”
半年,踏平鞑靼,斩杀顾命,清除余孽,平稳局势……
要做的事……太多。
神宗攥紧沾满泰王鲜血的遗诏残卷,垂眸低语,“半年,紧着些倒也够了。”
接着,他语气转厉,“第二位顾命,你查得如何?”
“犬子日夜不怠,已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