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道。
翟嬋同意了:“行。那大哥,就辛苦你送我们去凤城吧。然后继续送到中山国边境去。行吗?”
“好嘞。”
马夫爽快地答应了,却一点也不含糊:“但是,少奶奶,我把话先说在头里,晚上的住宿、吃饭还有马的草料钱可是要你们负担的,车钱是去凌城的两倍。”
“这个没有问题,我答应你就是。”
翟嬋笑吟吟的:“而且晚饭还有酒,管醉。”
“啊?太好啦,哈哈哈……”
马夫高兴极了,扬起了鞭子,吆喝道:“驾……”
毕氏不解,悄声问翟嬋:“干嘛这么急的赶路啊?”
她也悄声地道:“离义渠越远越安全,要尽早进入中山国境内,辛苦点值。”
毕氏还是不放心地道:“我怎么感觉这个车夫在讹我们呢?走四天,比去凌城还远?别上当了哦!”
“这个人喜欢喝酒,小调也哼得不错,应该是个性格粗狂的人,没那么多心眼的。”
翟嬋笑道:“娘,你是被先前的几个人吓着了,看谁都是坏蛋……”
毕氏楞了一下,也笑了,道:“可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
马夫又唱起了小曲,依然是苍凉、悲苦、绝望的味:“妹儿,白天想你街巷里那个转,夜里想你吹不灭那个灯……”
一路上很辛苦,四天的路程,昼行夜熄,而且山路很崎岖,路确实不好走,很颠。第四天到凤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母女俩感觉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
城墙也是黄土坯墙,高高的,城门洞也是仅有一个马车的宽度。入城以后,马车经过一家叫的大院门前,门上方悬挂着一个白丝帛油灯,上面写着“凤栖”
两字,是一个客栈。翟嬋喊停了马车,问道:“大哥,这家客栈能住吗?”
“当然能住,就是价钱贵了点。”
马夫扭头看她道,勒住了马。
“那就住吧。出门在外,也不能老想着省,亏待了自己。”
翟嬋自嘲般地道。
“好嘞!”
他把马车赶进了客栈院子里。
马夫刚勒停马车,客栈的大木门就诡异地关上了,两个穿义渠卫戍军军长袍的男人从斜刺里忽然窜出,刺啦一下就到了马车跟前。为的是个矮个子,问马夫道:“拉的什么人?”
“拉的什么人你管的着吗?”
累了一天的马夫眼拙了,黑暗里也没有细看人家穿的什么服饰,很不高兴地怼道:“吃饱了撑的!”
“卫戍军。”
矮个子亮明了身份,口气变得生硬,问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