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将心比心,况且自己也是难舍娘家人。她劝慰姬遫道:“人心都是一样的,只要吾王感觉自己对得起她们就行了。况且,吾王国事缠身,犯不着老是想这些的……”
“你以为国事就不烦人了么?”
姬遫又气哼哼地给翟嬋讲了自己与宫廷士大夫在蒲阪狩猎风波时的矛盾和不愉快,气得直咬牙。
翟嬋却吟吟地笑了起来,幽幽地道:“我怎么感觉,吾王不过是在和官员们置气?”
“置气?”
昭王惊诧地瞅了翟嬋一眼:“寡人吃饱了撑的,和他们置什么气啊?”
“吾王,我……我有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不知道……该不该说?”
翟嬋依然笑吟吟的,话语却有些吞吞吐吐的,怕触了姬遫的逆鳞。
“你说就是了,寡人不在意的。”
见翟嬋脸上忽然飘上了红晕,昭王心里有了好奇。
“我看吾王就像是无忌一样,那些官员好比是妾。”
翟嬋笑着说了起来:“无忌小时候喝奶,碰到不顺心的时候会咬我一下。吾王也会对官员不满,也会对他们进行惩戒。但是,也只是让他们疼一下而已。无忌大了,自己的主意大了起来,常常和我唱反调,嫌我啰嗦、管他太多,弄得妾有时候非常恼火……”
“嗯?你是说寡人还像孩子,还要喝奶么?”
姬遫听了翟嬋的话心里一动,瞅着她坏坏地笑了起来,随后紧紧搂住了她道:“行,那我就再喝一次。”
“哎呀……你轻一点……轻一点……”
翟嬋没有想到他突然激情迸,脸红着瘫软了,手足无措。
激情过去,姬遫累坏了,忍不住有了瞌睡。瞅着昏昏欲睡的姬遫,翟嬋却兴致很高,依然在喋喋不休说着一些无忌的趣事。
想起郎逍数次为无忌说话,她兴奋地问道:“宫廷有个叫郎逍的大夫么?”
“嗯……有,曾是寡人的老师。但是,目光短浅,不堪大用……”
昭王已经很瞌睡了,他努力地睁了一下眼睛,本能地答道。
“有一次我带无忌回大梁王宫前看了一眼在飞雪漫舞中的王宫,撞见他坐着马车也来到前大街,听别人叫他郎逍,无忌也学着叫了一声。你猜怎么着?郎逍立刻朝无忌深深的躬腰作揖了,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给王孙请安……呵呵,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赶紧抱起无忌就跑。
他不甘心,一直在后面追着问孩子叫什么?我只能回答了一句无忌。这他才罢了,没有继续追我们。”
翟嬋说这事的用意是解除昭王怀疑她与他作对的疑心。无忌说得对,姬遫是可以给他换娘的。
然而,昭王听后的回应只是轻微的鼾声。
翟嬋瞅了昭王姬遫一眼,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嘀咕道:“你啊,你儿子就和你一个熊样,一睡下就成了小猪了。难怪郎逍会给他跪下,谁让你们俩这么像呢?”
她守着姬遫,瞅着他俊俏的脸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什么事?”
姬遫也被惊醒了,很不开心,朝门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