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紫搓了搓指尖,似极为认真地思考后说道:“如果等下找到线索,就先给菲姐,她还有小宁要照顾,我没关系的。而且总会有办法的,今天不是才刚刚开始……”
“不。”
菲姐目光自责而空茫:“明明房间人数没有问题,为什么还会这样……”
“谁说在这个副本就一定要听文森瑞的话?”
门外传来一阵吵嚷,连阙利落将门反锁,把追着他们上了二楼的人堵在门外,忽略了那些低咒声重新走回几人身边:
“他今天未必能有心思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便听连阙再次开口,目光却是看向菲姐:“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菲姐的面色因这句问话而变得煞白。
若紫与红唇女人面露疑色,若紫小心解释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
菲姐深深叹了口气,她掀开小宁被子的一角,自她的口袋中取出一页折叠的纸,在身侧两人哑然的目光下递给连阙。
“这是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我在文森瑞房间现的。”
“什么?”
若紫哑然地看着她手中的那张纸页:“第一天我们不是……”
“你那天情绪不高很早就休息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睡着。”
菲姐没有看她,兀自说道:“后来我在给你的水中下了药,就像昨晚一样。”
“什、什么?”
菲姐没有再解释,见连阙自手中接过了那张纸页,她竟意外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我说了谎,我说我只记得我曾经为她梳头,其实不是这样。”
“我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记得自己明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带着她,努力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
“但是她却总是在问我,她的爸爸去哪了?可是……我们一起不是很好了,既然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那为什么还要找他。”
连阙将那张折叠的纸页展开,露出里面娟秀的笔迹。
【亲爱的莎莎:很抱歉让你自出生后就失去了父爱,如今世界动荡,你安心在家等我,我会带他回来。】
这封简单的书信并没有落款,但娟秀的笔迹与亲昵的语气已然可以看出这是母亲留给女儿的书信。
至此,一家中三人的关系才逐渐清晰。
“第一晚的时候我就在文森瑞的房间现并带走了它,那之后我变得很消沉,甚至不敢去找她……因为……”
菲姐痛苦地捂住脸缓缓蹲了下来,哀痛而挣扎地说道:“那些记忆太零碎了,我记得帮她梳头的时候、陪她散步的时候、哄她睡觉的时候……她都会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文森瑞的房间还看到了她的画,她的每一张画都是他们两个……”
“可是她死了,她死了……她怎么会死……”
菲姐低着头,声音晦暗而低沉:“或许,杀了她的人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