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姈叹道。
“长姐,给我看看!”
避儿拿过药方仔细看了看,也惊讶不已。
“这人确实大胆但生命垂危之际用此方或有一线生机。”
避儿兴奋道。
“哇!那么神奇?”
玄英也拿过来看了看,“江大人,这药方好好保存,说不定有大用。”
玄英道。
“我也不懂医术,留着这方子用处不大,便送给小姐和两位薛大夫作为答谢吧!”
江尘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药方,也不好再提用这方子帮玄英治伤了。
“那江大人我们便不客气了。”
玄英看到了薛姈姐妹俩眼里的渴望便答应收下了。
“你俩收着吧!”
玄英将药方递给了薛姈。
“好!走!避儿,去看看江夫人!”
薛姈带着避儿进屋为江夫人针灸。
“马儿,怎么样?这种草料比江北为你准备的要好吃吧!”
崔佑道。
马儿吃了他带来的草料又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像一个高傲的姑娘。
“你个没良心的?喂不熟的白眼狼啊!我还真不信征服不了你。”
崔不服气道。
“看来崔佑真喜欢你家的马。”
玄英喝口水笑道。
“小姐的头可还疼?”
江尘觉得玄英是被自己的马车磕破了脑袋,有些内疚。
“这伤已无碍!我今日在宫里是装的!”
玄英凑近他小声道。
“……”
江尘不知她为何要装,但玄英不说他也无意打听,他深知任何人都有不能为外人道的无奈,公主也一样。
“江大人若放心不下江夫人,我跟陛下说一声换成别人。”
玄英看他的眉头又时不时皱一下,猜想应是因这事。
“我母亲不会答应的,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我成为国之栋梁,光宗耀祖。”
江尘无奈道。
“那你自己的愿望呢?”
玄英问。
“我?”
江尘被她问愣了,他从未有过自己的愿望,从小都是按照母亲说的做,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做官……
“你自己没有愿望?江大人有时自己的愿望和亲人的期盼并不冲突,亦可兼顾,希望你不要忘了为自己而活,实在不知,可问问这里。”
玄英说着指了指他的胸口。
她突然觉得江尘很可怜,二十多岁了不知自己想要什么,一直在走别人为他安排好的路,这跟做傀儡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处她又甩了甩脑袋,自己怎会这样想?“江大人有绝世之才,是先皇钦点的探花郎,全大周也没有几个你这样的人了,是我说话欠妥了。”
玄英抱歉道。
“小姐说的并无不妥,作为人,不是都有资格追求自己的理想。圣人尚有遗憾,更不必说我一切凡夫俗子。”
江尘是聪慧之人,知晓自己的处境,哪能人人都如愿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便是人生。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应看开,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