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天,我跟别人结婚了”
他没有说完。
冬旭缓缓地看向他。
什么时候起,她碰见他俩的事有时总变得怪怪的。
——莫名其妙的悸动、朦朦胧胧的酸楚、渴望亲近却又尝试远离。
冬旭认定他们只是朋友,认定他们不会看上她,认定他们永远不会有恋爱的果。有的观念一旦先入为主,扎了根,要强有力的说服才够转变。
所以她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她将每一次的怪异都藏回心里,接着又一次地逃避、又一次地渐忘。
她说:“放心,我会送大的红包。”
车里一下安静了。静极了。
*
冬旭父母并不在家,去了远方一朋友家找活儿问,明天才回。
到了家门口,冬旭没让程锦回去。她突然想偷偷喝酒、想找人疯一晚。
“明天也是运动会,可以晚点去的。”
“我们很久没一起过夜玩了。”
她睁圆了眼,声音软软的,没意识到在撒娇。
程锦看了她较久,最后轻轻叹着气。
“过夜不行,我陪到九点吧。”
又菜又爱喝。
醉了的冬旭是另一个人。
沙上一边跳,一边拿着拖鞋唱《嘻唰唰》。要他跟她一起扮还珠格格,她演容嬷嬷,要他演紫薇。还非要喝鱼缸里的水,一直说其实这是她倒的雪碧,他劝了半天才放下。
直到九点到了,她也疯够了,安静地躺在床上。
程锦揉揉眉,叹气一声,收拾完她家,再关了灯,准备换鞋离开。
只是站在门口还没拉下门把,忽然间,一个额头抵在他背上。
“不要走。”
她说。
蓦地,程锦身子一颤。
他哑声说我有门禁。
却没有动任何一步。
程锦听到身后她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像毛茸茸的羽毛。
“呐,程锦。”
她轻轻地拽着他后背的衣服。
“我可以吻你吗?”
*
慢慢地,程锦转过身,有点口干舌燥。
他弯下了头,声音低哑:“什么?”
她踮起脚,脸往上着,缓缓地凑近他。
他也缓缓地更低了头。
突然的,冬旭却一把将他按倒到地上,压在他上方。接着,她的鼻子便往他脖上凑,嗅他皮肤的味道。
好香。
清冷、干燥的檀木气味。
程锦才明白是这个“闻”
,无奈着,双手摊开,任她在他身上像小狗般嗅着。
她越闻越享受,便从他脖子往下细细地嗅着,到胸腔、到腹部。
直到,脸伸到了他的胯部。
程锦忙抬起她的脸:“好了,我回家了。”
冬旭迷糊地看着他:“我要闻。”
他有点汗:“这里,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