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她支支吾吾了。
“就那样啊,该怎么对我就怎么对,这不也就给口饭的事。”
“没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比如安家,他救下了他,一定是要对她负责的。
“有啊,”
林瑜回答他。
纪宴抬头用带着纱布的脸期待的看她。
感觉到他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她变得有些不自然:“就半路上把我随便安顿就行了。”
纪宴恍然大悟,我竟然还对她承诺过这些。
一个女孩子,本就刚脱离苦海,他竟会说出那么冰冷的想法,要把她半路安顿,那她后面又要怎么生存,一听就知道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他不敢想象如果她身边每个人保护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他拿起她的胳膊,握入她的手:“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好吗?”
就像下位者的祈求。
上位者林瑜不为所动:“不用,我有手有脚的,总不会饿死街头吧,更何况我又没得罪什么人。”
她这句话是在告诉他,跟了他那才叫真的危险,毕竟他的身份可是皇子,身边你尔我炸是常有的事,跟了他那才叫真的危险。
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林瑜挣脱出了被他握住的手。
他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卑微了,突然就有些不太习惯。
纪宴感受到了她的动作,抽出之后他整个人都焉了,如果他有尾巴,她想现在一定是垂在地上的,不过垂在了地方也还是在向她摇着尾巴。
她不忍心的安慰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纪宴,我不一定非得跟你走的。”
就这样吧,这段日子就让他当做一场梦,把小瑜当成他的白月光,这样他就不会再有一个白月光了。
即使以后见到了她,心里也不会泛起任何波澜。
林瑜端着盘子往外走。
对啊,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她的手死死抓住盘子。
一滴泪从眼尾滑过,与地面碰撞。
床上的人原本起身,却又站了很久,最后坐下。
可怕的并不是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最可怕的是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
出了门后她便撑不住了,坐在石凳上禁声哭泣,这还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哭。
第一次为了他哭。
一只小鸟落在他的窗前,一直拍打着他的窗户,泼有一副要把自己撞死的模样。
他起身拿过放在床旁的盲仗,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
真是奇怪,打开了窗户它倒是不撞了。
难道是他逼的太紧了吗……
他的喜欢让她很为难吗……
可她为什么要哭呢……
喜欢又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