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真敛眸,冷冷地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却是忽然眯着眼笑了,「白罗,我可真冤枉,要报複也不该报複在我身上啊。」
白罗一怔,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荻野真一个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上将他打晕过去,她将□□转而交给站在一旁的女店员,叮嘱道,「我先走了,警察再两分钟必定会赶到现场,妳小心一点,若警察那边有问题解决不了,就拨打我之前给妳的那个电话号码,直接报上我的名字,他们就明白了。」
「好,路上小心。」女店员点点头,擡手接过了她的□□。
荻野真也不再多话,拎起白罗的后领,用力拖曳着昏迷的白罗往停放在花店后门的车子走去,费了不少力气将男人用绳子捆住手脚,毫不留情地扔入后车厢之后,她迅速发动了车子,并且踩下油门,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侦探社。
chapter13、早熟真相
武装侦探社知道正树不见的消息已是一小时前的事情,当时中岛敦抱着昏迷的泉镜花,神色慌张地回到了侦探社,说自己跟镜花带着正树去采购生活用品的途中,镜花跟正树两人跟他走散了,等他找到镜花时,镜花昏迷倒在巷子里头,而正树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福泽社长接到了种田长官的电话,提出委托希望侦探社找回失蹤的爱女,再加上正树失蹤的事情,国木田独步觉得这事情有蹊跷,立刻让太宰治先联络荻野真,原本是打算让谷崎去调查袭击泉镜花的人,可关键时刻谷崎却不见人影,国木田给谷崎打了几通电话才接通,问他人在哪里,谷崎支支吾吾地说,这几天他在花店附近监视荻野真。
「你监视荻野小姐做什麽?谁让你监视的?」国木田独步皱了皱眉,「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赶紧回来。」
「国木田先生。」谷崎吞吞吐吐地说,「监视荻野小姐这件事是太宰先生让我去做的,太宰先生说荻野小姐属于没有特别手段就套不出话的人,若套不出话,那便从他人嘴里挖出真相。」
国木田独步听到这儿便明白了几分,他知道太宰治并非会无聊到随便去监视他人,肯定背后有目的在,于是他定了定心神,道,「行,我明白了,如果监视出了什麽成果,都全部告诉我吧。」
荻野真到底是什麽人物值得太宰治这般上心?国木田独步这才开始细细回想当初刚见到荻野真的时候,打从一开始太宰治见到荻野真时就没认出当年一夜情的对象,代表太宰治也并非相当在乎荻野真这样的角色,极可能只是玩玩的对象,而荻野真也没打算与太宰治相认似的,拒绝太宰治的关心,丝毫不把太宰治放在眼里的忽视,若不是儿子荻野正树唤的那一声爸爸,恐怕也不会相认。
然而自从前几天正树被太宰治带来侦探社后,他发现这个孩子相当成熟,思绪清晰,观察力敏锐,但极其没有安全感,戒心重得不正常,记得有次小正树躺在侦探社的沙发睡着了,他看孩子小小的身躯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国木田独步担心孩子感冒,便找了件毯子给正树盖上,没想到正树忽然醒了,像是被什麽东西吓着了般,神色闪过一丝惶然,见到是他才微微放松下来。
起先他没有多想,可太宰治让谷崎监视荻野真,国木田独步便想起了这事儿,到底是什麽样的环境才会把年仅四岁的孩子养成这种的性子,成熟聪颖,除了母亲以外对旁人存有戒心,他像是经历过几次生死关头的孩子,比常人怕死,也比常人还要接近死亡。
逃亡。国木田独步心头一震,目前他想到唯一合理的理由是逃亡,母子俩这些年遭人追杀,太宰治似乎也早已察觉到了,才会把正树安排给侦探社照顾,让荻野母子搬入侦探社的员工宿舍。
不知为何,从荻野真出现的那一天开始,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太过理所当然,国木田独步揉了揉眉心,略感疲倦,不得不说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这像是一个局,侦探社不得不被牵涉其中,现在连异能特务科都出事了,他实在无法不多想。
事到如今也无法说什麽把荻野母子俩驱离侦探社这种话,国木田独步暗暗思忖片刻,望向躺在会客室沙发上犯懒的太宰治,阴阳怪气地扬声道,「太宰治,你难道不解释一下荻野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吗?之前荻野小姐遭受袭击的事你也只是敷衍带过,这次事情严重到正树被绑架了,若你再这麽下去,侦探社也不愿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况且你像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看来情况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啊。」
「哎呀,国木田君真是的,我当然会好好坦白啦。」太宰治擡手摘下耳机,笑眯眯地说,「国木田君想知道什麽,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首先告诉我,荻野真是否惹上了什麽仇家?荻野小姐的花店正式开业的时间不满五年,是与你分手后才新开的花店,我想你肯定是知道些什麽吧?」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你们俩就算曾经是什麽□□关系之类的我也没兴趣,你只需告诉我荻野小姐惹上了谁,以及她过去与&ldo;港口黑手党&rdo;究竟是什麽关系?」
「你都猜到这层面了,告诉你也无妨。」太宰治将拇指抵在唇角,笑意更深,「是的,荻野真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隶属干部尾崎红叶的拷问部队,也算是一个内部高层人员了,毕竟红叶大姐相当信任她,然而荻野真惹上了谁,这点大概是因为无意间替我背了黑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