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忍住,亲了上去,这一回亲得更久,他晕晕乎乎的,笑着让那女孩跟他回家,做他的小媳妇儿。
但女孩儿没吭声,等他酒醒,发现自己又到了村尾的小竹林,几乎是跟上回一摸一样的位置。
只不过在身边,他找到一根女孩用的红色头绳,让他惊觉:
貌似、可能、不是梦!
那那人是谁?!
他开始悄悄地注意起村里的女孩儿,想知道谁是红头绳的主人,甚至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凑近一点,看能不能闻到和梦里一样的清香。
因为这个缘故,好几次,他都差点被火眼金睛的老娘发现端倪,甚至到了被旁敲侧击,要不要去帮他提亲的地步。
马建明拒绝了,因为她们都不是那个人。
而他总觉得,自己是能找到她的。
他尝试过再次喝醉,可惜酒不是那么好弄到手的,毕竟现在到处都缺粮,舍得用粮食酿酒的人家实在太少了。
所以酒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很难得才有货。
一直到今年夏收后,他一个兄弟家结婚,有个来头不小的亲戚,送了瓶酒,他兄弟本来还舍不得给他喝,是他费了不少口舌,又许下几件事情,才舍得分他半瓶。
他于是在一个傍晚,提着酒瓶,悄悄摸到村尾的小竹林处,又把自己喝到了微醺状态。
那双大眼睛终于又出现了,他记得自己忙不迭地将人搂入怀中,急切地问她住哪,自己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但那人始终不言语。
他们在小竹林中拥吻,如世间最甜蜜的情人,但酒醒以后,他却只能看着空阔的林子,分不清虚幻现实,失落非常。
如今,身体告诉他,他们已经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她也终于开口,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马建明却满心忐忑,生怕这又是大梦一场。
他煎熬地等到天色微亮。
这是间木屋,有光透过墙壁门板间的缝隙穿了进来,他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渐渐清晰。
带着好奇与期待,马建明轻轻地调整了姿势,将埋在他颈项间的人儿露了出来。
他垂眸,目光与梦境中水盈盈的大眼对上的刹那,也将女孩的面容完全纳入眼底。
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原来是你啊,马秀婉。”
他的笑容一直都很灿烂,也温暖,像阳光一样,瞬间驱散了马秀婉心底的一切惶恐与不安。
就算知道是她,他也没有嫌弃。
这个认知,让马秀婉松了口气,同时,与心上人在清醒状态下,又是这样的坦诚相对,她又不可避免地感到害羞,便重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马建明傻笑了半天,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等等,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