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在旁边也要洗。
“来,爹帮你洗。”
陈有全给小儿子洗头,陈晨又在灶下架上柴火烧水,等给弟弟洗完把自己的小罐子盖好又藏在了床底下。
“我去河边把衣服洗干净,晨晨看好你弟弟。”
李氏端起木盆去河边洗衣服去,家里缸里的水可不舍得洗衣服用呢,毕竟每天挑水都很辛苦的。
“娘,这皂荚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啊。”
陈晨提醒了一下。
“这个知道的。”
李氏心想我又不是个大嘴巴。
等到李氏洗好衣服回来,陈有全和西西的头也干的差不多了,“怎么样,真的洗的干净些吗”
李氏觉得女儿说的太夸张了点,就向陈有全求证了。
“是真干净啊,我感觉我以前都没洗过头,原来洗干净头是这个感觉啊。要不你洗洗试试。”
陈有全觉得还是自己洗过才能感觉到,听别人说感觉像在吹牛。
“那我也试试。”
看看灶上还有壶热水,李氏也心动了。
陈晨只好又把小罐子搬出来给娘倒了些,用去了这么多了,有点心疼呢。
“看你小气的,好用的话,娘和你一起煮就是。”
李氏看不得女儿小家子气。
“哪有”
陈晨辩解到,我胆战心惊的熬了大半天,感觉要保不住了,不开心。
李氏看到盆子里的脏水也震惊了,可能是女性比较敏感一点,她洗完就感觉头上轻松了很多,等到头干了,感觉头顶从没这么轻过,丝被风吹起的感觉也是轻飘飘的,一点油腻腻的感觉也没有了,好舒服,她算是爱上这种感觉了。
“晨晨,把你罐子里的用完,咱以后把家里的皂荚都这样煮了。”
李氏很豪迈的说道。看到女儿的小嘴嘟着,知道这是不开心呢,
“煮好了,娘给你装满小罐。”
孩子嘛,还是要哄哄的。
村里来了弹棉花的了,还是找了村里比较穷困的人家借住了一间房子,村子里吆喝了一圈,开工了。
李氏把前些日子规整好的棉花装好袋,和弹棉花的说好自己的要求,哪些弹棉被,大小和重量都要说清楚,哪些准备用铺棉衣的,都要和人家说好。
陈晨还特意去看了看这古老的工艺,这是父子俩搭档,头用布包裹着,衣服上都是棉花飞絮,先把棉花称好分量,均匀的撒在木板上,手拿大木弓的父亲用木锤频频击打弓弦,木板上一个一个的棉花团就慢慢疏松了起来。
就这样随着一声声弦响,一片片飞花,把一堆棉花弹松又压成一条条整齐疏松的棉被,。
到家后,“铮铮铮铮铮铮”
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现在陈晨明白为什么把弹琴弹的糟糕的人称为弹棉花的了,确实是个噪音啊。
陈晨要了一床两斤的春秋薄被,春夏交接的时候盖盖,为杰也是跟着妹妹走,家里的被子春秋盖有点厚了呢。
李氏给小儿子用旧棉花翻新弹了一床,西西大了,蹬被子厉害,还是盖个大人被好些,只是还不小心会尿床,所以就没舍得用新棉花。又单独弹了一些棉花卷,用来做今冬的棉衣,剩下的棉花就用来纺线织几匹棉布缝被面用,棉布比麻布柔软,贴身盖着很舒服的。
于是陈晨冬日里就看到了李氏在自己卧室的外间纺线,织布。这织布机以前在墙角里落灰,现在终于拿出来挥它的作用了。
李氏做棉衣铺棉花的手艺不行,奶奶罗氏把这活揽了过去,当天气进入数九寒天,陈晨一家人都穿上了奶奶做好的棉衣棉鞋
李氏让娘家人帮着买来了山里人烧的六筐木炭,自家和老宅各一半,陈有全赶着骡车去拉,拉回来的还有外婆顺便带来的棉鞋棉帽,陈晨看到了自己的棉帽上还绣着花,一看就是小姨做的,美滋滋的戴在头上。
李氏看木炭到了,当晚就烧上了火盆,白天火盆放在自己的外间,方便自己织布,晚上放在为杰房间,李氏去看着孩子学习,自己纺着线,西西已经过了三周岁了,也能安静的坐一会儿,陈晨给他一只炭笔,教他画个太阳,月亮,西西也能认真的画一会,很是乖巧的不耽误哥哥姐姐学习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