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推开门,让林观因自己进去,然?后将房门缓缓关上。
“姑娘你看看是你夫君否?我暂且在外面给你们望风。”
林观因刚在钱玉询身侧蹲下,便听着年轻女人说的这样的话。
钱玉询没昏迷,他只是听了那个头牌的话,想破罐子破摔,然?后引起林观因的怜悯。
他果然?得偿所愿,林观因听说他受了伤,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
林观因看着钱玉询略带笑意的眼睛,耳边又传来?年轻女人不停的追问。
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夫君。
钱玉询温柔地看向她,似乎也很期待林观因的回答。
林观因看着他这张脸,说不出?话来?,猛地起身奔向房门,朝着年轻女人点?头:“我和他有些事要谈,姑娘能否在旁边暂等片刻?”
年轻姑娘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一旁:“无碍,你们先?聊着就是。”
林观因这才放下心来?,走回钱玉询身边,她还没来?得及蹲在他身边。
便听见钱玉询用那副比春水温柔几分?的低沉公子音在迷惑她。
“我刚刚看到?你点?头了,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夫妻吗?”
林观因抬手挡住自己升温的脸,“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说一说吧,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观因从楚府出来时心中本是着急万分的,她不知道钱玉询是出了什么事,又怎么会在青楼养伤。
青楼?养伤?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非常不搭。
当林观因见到一脸笑意盈盈的钱玉询,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身上穿着和楼下小倌一样的衣袍,领口凌乱,开到胸前,不过衣袍下面的确用?纱布缠着,她看不出来他的伤势有多严重?。
只看他神色轻松,在见到她那一刻,墨黑的眼眸明亮了几分。
他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我?昨日被打了一百鞭,太累了就在此处暂时休息。”
钱玉询笑着陈述昨夜发生?的事情。
末了,他似有似无地感叹一句,“她们打得都没有你舒服。”
林观因?双手攥紧裙摆,她不敢想象钱玉询轻描淡写的一百鞭到底是什么刑罚,也没注意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的伤、重?吗?”
林观因?跪坐在脚床上,看着钱玉询胸口缠着的绷带。
屋子里烧着炭,较外面暖和不少,虽然林观因?没碰到他的身体?,但?林观因?能想到他的体?温仍是一片冰凉。
“不……”
他下意识想否定他的伤势,又突然转口道:“重?,快死了。”
她看着钱玉询撑着起身,在纱布缠绕下的伤口浸出殷红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