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六爷!不得了了,不得了啦!”
原本正在屋里休息的强盗头目莫老六从床上坐起来,来到床沿坐好。两名手下先开门而入,然后跟进来那个从山下跑回来报信的小喽啰。
莫老六捂着鼻子,厉声询问逃回来的小喽啰,“你这厮何为如此狼狈?”
这喽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瘫跪在地上,“我家霸业给人杀了!”
“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时辰了……”
但见这老八的狗腿的这般模样,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娘的,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莫老六忽感事态严重,猛得清醒过来,也不顾自已还光着身子,一下就站了起来。而身旁原本侍睡的女子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依旧想抱住莫老六撒娇。莫老六觉得女子碍事,一把推开,并补上一脚。那女子竟没能哼一声,便被踢晕过去。
莫老六扯了一块布将自已的下半身围住,如同出浴的浴巾。
“到底何人所为?又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莫老六怒气爆发,捏紧了拳头狠狠问道。
“就在小的来时。八爷用尽最后一口气力,命小的来给六爷您报个信。“那喽啰见着莫老六已经暴起,便又加了一句:”
小的原本也是想着与那人搏命,为八爷报仇。可想着八爷临终之命……“
“爷问那到底何人所为?又带了多少人马?“莫老六边询问边穿好裤子。”
又为何布发信号弹?(传递信号的烟花弹)“
“没有多少人马,来人就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如何能拿下王八(鬼头刀强盗)镇守的前哨?“莫老六听到只有一个人,觉得惊奇,甚至停下自已穿衣服的动作。
“小的也是全然不知啊。本今日非我值岗,故而先行睡去。闻见外面声响,便马上冲杀出去。只见得一人将站岗放哨得兄弟都给杀了。再就是八爷上去交手,不想竟然一时失手……“喽啰掩面哭了起来,好似刚失去了他的亲爹。
才一人?难怪没有发信号弹。应该是那王八觉得自已就能够应付,所以便没有发信弹。莫老六心里叽咕道,并用他并不聪明的大脑想象着王八当时的心理状态。
“对了六爷,那人也是奇怪!他虽是一个人,却身背七把长剑。是腰间挂了五把,背上还负着两把。”
喽啰尽量详细描述清楚。
“哼,我管他有几把剑,也就区区一人而已。来人啦,取我兵器来!”
这莫老六的兵器是一对铜锤,大约各有十七八斤重。拿到自已的兵器后,莫老六突然又青筋暴起,双眼充血,举起铜锤无端对着晕厥的侍女便是一锤。这一锤砸在那女人的脑袋上,“噗滋”
一声,就那么一下,女人的大半边脑袋砸得稀碎,像是个破碎得鸡蛋一般,流了一地……。
这无缘无故的一下,可又把替王八来报信的喽啰给吓到了——又尿了一次……至于为什么没有屎尿一起?大约是存货不足……
而莫老六的两个手下见怪不怪,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甚至两人还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邪笑了一下。
“去将众兄弟全部叫醒,随我下午为八爷报……”
只是这仇字还没说出来,忽见屋顶破开一大洞,落下一个身背七剑的男子。“不用麻烦你下去找我了,我这边自已送上门来了。”
落下的男子用较为蹩脚的土话,有些说话不利索的语速开着玩笑说道。
而男子落下的位置也好巧不巧正是那个报信的喽啰身旁。见过男子杀人的喽啰哪里还经得起这么突然的一下,真直接给吓交底了——胆都吓破了!至于刚才勉强守住的括约肌,也彻底失守,最后的存货也全部一口气交代完了……
“竟还有人不怕死的,主动送上门来!”
莫老六哈哈大笑道:“难不成是觉得我莫老六好欺负?”
话还未说完,便一步跨向前,跳杀过来。
莫老六虽是使的是双锤,但这一击也是极为突然,根本不给眼前的男子拔剑的机会。男子也并不慌张,只是后退撤步,避开攻击。
但那莫老六又岂能给男子喘息之机,连续挥舞双锤追击过去。莫老六这双锤的每一击都是力道十足,且挥舞的极具章法,或敲或打,或扫或击,双锤协调,招招致命。而这些招式大多都是朝着对手的脑袋而去,十分狠毒。
男子虽身背七把剑之多,却未见行动受到影响,身手灵敏,左右轻松躲闪,亦或稍微退后避来。
二十几招下来,莫老六竟然未能伤到对方分毫。而这一套连招下来,可把自已给累到了。这是动作也明显变慢,劲道也是小了许多。是体力大不如前?还是刚与侍女奋战太过投入?看样子女人真的就是祸水,只会影响自已的武功发挥。
也就是这么的一下分神,莫老六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这一掌是正中面门,直接拍在了鼻子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