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许宋当晚要赶着去开视频会议,不便多逗留,安然则像打了败仗的逃兵般慌乱回了家。
第二天,安然果然又是顶着熊猫眼去了公司。
鹿群不解,问安然:“不是昨晚就跟你说了,我们时间充裕得很,不要加班了。你怎的又一脸熬夜的样子?不用这么拼命吧?女孩子要多注意保养。别看你现在还年轻,不注意保养小心提前长皱纹。”
安然心虚。
昨晚她浑浑噩噩地回家,心情一直陷于一种酸酸甜甜的状态。
一方面,她的理智在告诉她,止步,不要再向前跨一步了。
另一方面,她的本心又在提醒她,你看,你对许宋不一样,因为他无心的一点举动都这么满怀雀跃,跟个傻乎乎的女孩情窦初开似的。
安然其实自己也想不太明白。
她跟谢严也谈了快两年的恋爱,好像都是平平淡淡的,哪怕在热恋期,她都在心里留存最后一丝理智,也就是这样,她跟谢严之间一直都没有更前进一步。就算这样,她也以为她跟谢严间会这样平平淡淡地步入婚姻,走到最后。
其实,她不是个追求浪漫的女孩,她更务实,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所以,在大学里遇到一些富家子弟的追求,她都能很理智地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跟他们是走不到最后的。直到进入社会,遇到在各方面跟她都蛮契合的谢严,她觉得他俩合适,也一直认为他们可以走到最后的,没想到,最后竟然败在肤浅的生理欲望上,也许这才是她不能接受的地方吧。
又或者,她对谢严并不是那么爱?
她混乱了……
她一直以来对爱情的认知仿佛在此刻都被推翻了,她就像婴儿般懵懵懂懂,既渴求前进一步来求证自己的心情,又害怕前进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患得患失间,安然竟无法保持平常心,心情逐渐焦躁。
连一旁的鹿群都看出来了,他捅捅安然的胳膊说:“诶,你是怎么了?该不会太拼命了吧?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多亏你昨晚的废寝忘食哈,这方案都改好的七七八八了,我这边完善下细节就好了,你休息一会去吧。”
安然也觉察自己的不在状态,闻言松了一口气,说:“好吧,估计是这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的原因,我去透透气,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鹿群比了个ok的手势就埋继续工作。
安然乘电梯下楼到隔壁的星咖买了杯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几次星咖的咖啡,对之前自己惯喝的咖啡也挑剔了起来,时不时会想念下那个味道。
拿着星咖的杯子,安然边往回走,边想起那次许宋请自己喝咖啡的情景,他那次似乎是喝了自己喝过的咖啡啊?
想到这,安然的脸腾的热了起来。
该死!怎么反应这么大的?
安然怀疑喝过几次许宋的咖啡上瘾了,何止对咖啡,对这个人似乎都有上瘾的倾向。
不然怎么以前不觉得怎样的事情,现在想来件件都能觉得其中有不一样的感觉,连许宋的行为都被她想歪了。
安然拍拍自己的热的脸颊,暗骂自己走火入魔了,看到电梯到了,忙钻入电梯,羞得都不敢见人了。
电梯“叮”
地响了一下,未合上的门又打开了。
走进来一人,安然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还未反应过来是谁进来,就听到大程那特有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