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现在才刚上跑道,我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三心二意吧?”
安然迟疑地说。
心语拍了下安然的手臂笑道:“哎哟,你个老毛病又犯了。你就是多虑,太为他人着想了,老是委屈自己。”
顿了顿,心语接着开导安然:“你们是一个集团呀,在哪工作不都是一样的,还是好同事嘛。再说了,你去试试又不一定就上了,你且大胆去竞聘,等上了再来苦恼怎么跟你那个小北解释的问题。”
心语觉得安然对待顾北有点太“老妈子”
了,简直就是把顾北当做“儿子”
来照顾,对顾北多有照顾,分内分外都替顾北操心。
不过也之所以这样,顾北这样对人冷淡慢热的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安然全无戒备,全然接受并给与全部信任。
也正因为这样,安然才担心顾北如果知道自己有离开的想法会不会怪自己。她其实也有点不舍得离开。
在这里,她很开心。同事之间都很可爱,相处也很融洽,上级又没有那么严的阶级等级做派,让她可以放手全身心投入工作,这样行事往往也出高成效。
所以,她对于许宋的提议有着犹豫。
她不是看不出来许宋对她的多有关照。她这么敏感的人,感觉不会错!
但也怕自己多想,她跟许宋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所以,她把这些都当做许宋做人做事的善意,对自己是欣赏而不是其他。
也只有这样想,她才能坦然接受许宋释放的淡淡的不着边际的善意。
不过,她也不允许自己多想,从小她接受的感情观教育就是门当户对,家里人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温润的、低调的。
所以,即使她有嫁入豪门的资本也不可能去接触豪门中人,从小严格的家教让她本能的远离这些豪门。
安然在大学时期不是没碰到家庭优渥的富家子弟的追求,但都被安然礼貌地拒绝了。甚至,有个追了安然两年的公子哥没追到手还放下狠话,谁追到安然,他找谁麻烦。不过,也多亏了这位老兄的搅合,安然在大学清净地过了四年。身边的朋友都替安然不平,安然自己倒无所谓,她给自己安排的课业也重,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安安心心地学习,偶尔跟同学们一起外出旅游走走,大学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直到出了社会,安然碰到谢严,毫无防备地沦陷在谢严的深情表象里。
安然付诸真情,不知道是否有那么一刻得到谢严的真情回应。安然到现在不敢确定,但她也不想知道了,这么轻易改弦易辙的感情对她来说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面对好友的犹豫不决,白心语有点不明白。
生活总是要向上走的,越来越好不是我们芸芸众生毕生追求的吗?
心语握着安然的手说:“安然,不要给自己留后悔的机会,在自己有能力争取的时候就要去争取。自己努力了,结果是好是坏自己也能坦然接受,不是吗?”
安然释然。
是啊,自己在这里作茧自缚做什么,不像刚进入社会时的自己了,那时候什么都是全心全意做成一件事,不像现在,瞻前顾后的。
安然都想拍拍自己的脑袋了,对着白心语无声地笑了。
果然人生还是要有一二知己的啊,互相扶持总比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这人生路的好啊!
二人笑望对方,先是无声地笑,后面不知道谁“噗呲”
笑出声,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出来。
这让刚进门的齐铭远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