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特别大,大到还在另外一个车厢的徐子将一下子就听见了,他连忙跑过来,只见小偷狰狞的想夺过刀,而余酒死死的捏着他的麻筋,小偷捏着刀的手酸软的不行,刀差点就握不住了,于是他拼命用另外一只手掐着余酒的脖子,想让她把自己的麻筋松开。
余酒知道一松手自己就完了,肯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所以她就算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也要捏着他的麻筋,直到他松开手上的刀为止。
“咳咳咳。”
余酒被掐的口水都咽不下去,差点呛死自己。
车厢里的其他人见状,有想过来帮忙的,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吼,试图威慑他。
“干什么呢!还带刀,还不快点放开人家!我叫列车员了啊!我马上就叫列车员了啊!”
小钱也是杀疯了,一开始看余酒长的好看,不忍心直接捅她,没想到这个贱人还会两招,敢捏他的麻筋,他不给她点教训,还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他狰狞的掐着余酒的喉咙,只想报仇,都已经忘了徐子将这么一回事了。
余酒被他掐的头脑昏,她挣扎的动了几下,身子跟着往下滑了一截,然后奋力把腿抬起来,嘭的一下,用脚背狠狠的撞在他的后脑勺上。她这一招,对身体的柔韧度极高,她整个人几乎都折叠了起来。
小钱的后脑猝不及防遭到重击,他疼的眼前一黑,手上掐着余酒的脖子的也松了松,被捏着麻筋的那只手更是拿不住刀了,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就是这个时候了!余酒奋力反抗,她狠狠的扇了小钱一个巴掌,然后猛的翻身自己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掐着小钱的脖子。
“咳咳咳。”
这回轮到他喘不过气了。
“放开我,你个贱娘们,给你脸了是吧!”
小钱毕竟是个有经验的小偷,打架经验也丰富,余酒的力气又太小,他稍微缓了一下,就狠狠的把余酒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扯开了,正骂骂咧咧的想站起来继续压着余酒暴打的时候,徐子将终于从另一个车厢赶过来了。
其实这一套动作不过生在分秒之间,但凡余酒反应慢点,不是被捅刀子,就是被威胁拿走钱了。
徐子将狠狠的抓住小钱伸出的手往下一折。
"啊!!!"
瞬间,他的手就垂掉了下来,软绵绵的跟没有骨头一样挂在了胳膊上,他竟是直接把小钱的手给掰断了!
徐子将黑着脸愤怒到了极致,他一句话都不说,又狠狠的压着小钱的头往桌子上撞,咚咚咚的几声巨响,桌子都差点给他砸坏了,更何况是小钱的头。
“住手,别打了!”
这个时候,列车员紧赶慢赶的赶来了,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看见是眼熟的人之后,他愣了,怎么又是这两个人!
余酒扯了扯徐子将的衣角,轻声道。
“停手吧,徐子将,没事了。”
她怕再打下去,这人就真的死了,血已经从他的脑袋滚了下来,可能是砸到了桌角,所以额头破开了一个大的伤口。
“对对对,没事了,把他交给我就行,这个人是惯偷来着,不知道怎么又混上来了,他还喜欢带刀,偷不到钱就会捅人,你们把人给我吧,我保准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列车员说着,一个电棍滋滋滋的把小钱给电晕了。
见他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徐子将这才黑着脸放开了他,他沉声质问。
“你们火车怎么这么不安全!连刀都能带上来,你们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是我们的疏忽,但是火车上就是这样的,人多事杂,我们也很难都能照看的到,只能你们自己多注意了。”
列车员有点委屈又有点理直气壮。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监控安检机之类的,完全就是靠人肉搜索,人手又不够多,总之,这个年代不比后世,乱是真的乱,没有人拿这些人有办法。
“而且火车上的团伙比较多,抓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抓不完的。”
“赶紧把人带走!”
徐子将不想听他废话,列车员赶忙让其他列车员把这个小钱给扶走了,自己则是蹲在地上把那把刀捡起来,然后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徐子将把余酒摁回座位上,抬高她的下巴仔细看她的脖颈。
“都红了,疼吗?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就不应该去上这个厕所!”
徐子将后悔死了,没想到就离开几分钟就能遇到这种事!
“不疼,没事,他就掐了我一下,我就把他给撞开了,我真的没事,这也不怪你他盯着咱们应该挺久了,就是在找机会。而且人家不是说了吗,火车上就是这么乱,生点什么小意外很正常,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徐子将,你看你教我的我都记住了!要不是你教我捏麻筋,我还不知道这么好用呢!他的刀都抬不起来了!要不是他带了刀,我都敢跟他博一博,正好把你教的派上用场!”
余酒不仅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很兴奋,眼睛亮的吓人。
对上带着刀的男人她都能反抗,而且还能反抗成功,说明她真的进步巨大,再也不是那个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柔弱小姑娘了!她感觉自己变的厉害了!
“你啊。”
徐子将心疼的揉了揉余酒的脑袋,无奈的叹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正常人不是应该怪自己的对象没有保护好她吗,她怎么还兴奋自己变强了呢,搞不懂。
不过也很庆幸自己教了她一些防身技巧,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点也好。
“回去之后我再教你一些,以后就算我不在的话,你也能好好保护你自己。”
徐子将坚定的道,余酒不是柔弱的菟丝花,而且她长的这么惹眼,保不齐以后又会遇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