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知青点有多少个女知青?其实住一起我也不介意的,我就是问问。”
黎南南解释道,略有点委屈。
“三个,加上你俩就五个,你介意也没法,咱们队就这个条件。不是我说,黎知青你咋一个包袱都没有,你包这么小,我很怀疑你包里连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咱们队可是不包知青的衣服,生活用品这些的,只给一点粮食。”
狗子纳闷的看着黎南南,出他最大的疑问。
余酒和乔成也默默支棱起耳朵听着,这个问题应该大家都很好奇。余酒自己都偷偷收拾了家里的衣服过来,不然拿什么穿?
“有的,我包里放了套衣服,其他东西我都放到邮局给我寄过来了,自己拿太麻烦。”
“那挺好。”
狗子咋舌,有钱人啊,寄东西死贵死贵的,能拿自己就拿了,还用寄。
“对了,你们都是哪的人啊,城里···”
狗子是个活泼的,全程就靠他调动气氛,和大家交谈,徐子将一言不的走在前头,保持自己队长的威严。
余酒也问了一些队里的情况,有了一点基本的了解。
不过这山路实在是太长了,又陡,才走了半个小时大家就感觉体力不支了,脚底板咯的生疼,黎南南和乔成已经不说话了。
余酒也是累的眼冒金星,但是她有毅力,能坚持,上辈子她不吃不喝走了三天三夜的路,那才真真是到了人体的极限。那时候意识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机械的本能,重复行走。
她抿了抿干渴的唇,深呼吸了两下,胸前跟着起起伏伏,出有些重的喘声。她擦掉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揪着自己的行李,抬起酸软的脚继续跟上。
“都停下吧,歇十分钟再走。”
突然,余酒肩膀一空,原来是她的行李被提走了,她抬眸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折回来的,情绪有些莫名。
徐子将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提着她的行李走到了阴凉的树下,示意她们过来。狗子第一个响应队长的号召,一屁股坐在了光滑的大石头上。
“我就猜你们坚持不住,再歇两回,刚好中午就能回到大队了。”
“起来,这是给你坐的吗?一边去,也不知道让让人家女同志。”
“你过来。”
徐子将把狗子踹到一边,朝余酒抬了抬下巴,动作散漫又有气势,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倒映出余酒单薄的身影。
“哎哟,队长你轻点,把我踹坏了谁帮他们提行李?”
狗子一屁股滚到地上,干脆也不挪地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地上。
“谢谢队长。”
余酒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坐下了,也不和他见外,他还是那么好,很会照顾人。
徐子将懒得坐,干脆双手环胸倚在余酒旁边的树干上不走了,大长腿闲闲的支着,像个忠实可靠的守护者。
“那我坐哪?”
乔成也学着狗子,已经坐地上了,还吐着舌头想要缓解闷热的气息。不过黎南南还在扭扭捏捏的问,不肯坐下。
徐子将纳闷的蹙着眉,凌厉的眼神露出不解。
“这不是还有一块石头吗,坐地上也行,怎么,你还要我请你坐下?”
树下总共两块石头,一个大点一个小点,是分开的,坐个人绰绰有余。大点的已经让他给余酒坐下了,那剩下的不就是她的了吗,怎么还要问?
这个女知青脑子好像有点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