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博一惊,急忙回头望去,果然不见了晴儿踪迹,直惊出一身冷汗。回身躬手道:“多谢圣女提醒,在下心中有数!今日看在圣女面子上,此事暂且作罢,不过我要提醒诸位,如果你们继续追捕我教圣童,便是与神龙教为敌,到时候休怪我等不客气!”
话音刚落,急忙率领众人匆匆离去。
望着眼前天赐等人,彭文博大笑道:“圣童,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四个人三个负伤,只有你一人,岂能赢了我们?”
晴儿睁开杏目望着天佑,气若悬丝道:“对不起,我……没有……拦住……”
天佑心痛不已,用手按住她香唇,泪中带笑道:“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
回头怒视彭文博,怒骂道:“彭文博,你还要不要脸?竟然把一个小姑娘伤成这样!有本事你冲着我们来,打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枉我把你当正人君子,呸,狗都不咬的东西!”
彭文博面露愧色,无奈道:“圣童息怒,属下也不想伤了她,是她自不量力,非要螳臂当车。”
原来之前众人刚出了醉秋酒楼不远,就被一个少女拦住了去路。彭文博定睛望去,拦路之人正是晴儿。他冷笑一声道:“好个调虎离山之计,圣童这会应该已经救走了小主,对不对?”
“无可奉告!”
晴儿抿嘴一笑道。
彭文博大怒,抬手示意,身后三人齐齐出手。夏侯轩两掌御雪,雪花飘至,彻骨冰寒。王博贤两掌御霜箭,霜箭飞袭,宛如漫天飞羽。郭嘉佑武功最弱,忙两掌合什,霎时四周屋檐挂满了冰锥,周围寒气逼人。彭文博双手负后,作壁上观。
晴儿以一敌二,渐渐落了下风。自知难敌二人,不得不且战且退,尽力周旋。一边御起《逍遥罩》撞飞霜箭,一边轻舞玄掌,掌影幻移,宛如排山倒海。
彭文博背着手静静望着三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不时抬头瞅着头顶太阳,皱眉沉思。
晴儿苦战五十招已经露了败相,见自己满身血迹,又左支右绌,不得不抽身后退。恰此时,彭文博一掌袭至,毒气扑面而来。晴儿大骇,一边抬掌御气护体,一边急身后退。不过彭文博不是泛泛之辈,掌气早已震破罡气,环绕她周身。晴儿大惧,来不及封住穴道,急忙回身飞去。
彭文博急追而去,正巧看到天赐抱着婉莹,带着天佑飞出大堂。
望着眼前遍体鳞伤的晴儿,他也于心不忍,感慨道:“我等无心与逍遥阁为敌,也不想伤了小主和夏常侍,如果圣童也这么想,不如束手就擒,属下立刻派人救护夏常侍,同时为小主解毒,如何?”
天赐眉心跳动,望着怀中神情呆滞的婉莹,瞅着天佑怀中遍体鳞伤的晴儿,勃然怒道:“回教之事先不提,我先问你,你为何对小主和晴儿下此毒手?你也是神龙教中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她们都是女流之辈,又不曾作恶多端,你却出手狠辣,泯灭人性,真是令人不齿!”
彭文博叹气道:“圣童,属下有属下的难处,望圣童见谅!如果不是属下用丹药废了小主一身修为,如今谁能制住她?夏常侍非要螳臂当车,属下也不能不给她点教训,否则属下如何向教众交代?如何向圣相交差?”
“好个伶牙俐齿!”
天赐不屑道,“说到无法交差,难道你打伤了小主就能向圣相交差?当初圣尊曾定下教规,如今你等目无教规,肆意践踏,你如何向圣尊交代?打伤了小主,惹怒了逍遥阁,挑起两教纷争,地老会放过你?夏阁主视小主为掌上明珠,你不仅伤了她,还给她下药,夏阁主会放过你?彭圣御真以为拿个鸡毛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过是地老的一枚棋子,而且是随时可以废弃的一枚棋子!”
彭文博虎躯一震,面色大变,闭目沉思,苦笑不语。思忖许久,突然叹气道:“圣童,属下得罪了!请圣童放心,属下可没敢动小主一根手指头,而且派了两个婢女伺候,片刻不敢慢待。如果两位圣童肯束手就擒,属下保证会毫无损地送小主和夏常侍回逍遥阁,而且也会亲自登门向夏阁主赔罪!”
天赐冷笑一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婉莹中毒,晴儿中毒,彭文博,你觉得你还有信誉吗?今日本圣童要带他们离开,你们谁能拦得住?”
彭文博摇头苦笑道:“圣童,何必呢?儿女私情不过是过眼云烟,大丈夫当志在四方,立万世之功。你为了一个女子搭上性命,搭上前程,值得吗?”
天赐眉头微皱,暗觉蹊跷,冷冷道:“值得如何?不值得又如何?我选择了她,她也选择了我,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呵!”
彭文博冷笑道,“圣童能护她一时,难道能护她一辈子?这次属下手下留情,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躯。如果圣童一意孤行,他日小主落在邪教手里,难道还能保住清白吗?圣童要是真为她好,就留下她,不要拖累她。属下保证,立刻派人送小主回阁,如何?”
天赐大笑道:“彭圣御好口才,我差点就信了。可惜,你不了解小主,当然也不了解我,所以你的说辞没有一点说服力。废话少说,今日本圣童一定要带他们走,挡我者死!”
彭文博倒吸一口凉气,无奈道:“圣童冥顽不灵,属下只能得罪了!既然小主是圣童的心魔,那属下就帮圣童除掉这个心魔,如何?来人,拦下小主!”
他抬手一挥,众人齐齐出手,直奔婉莹攻去。
天赐眉头紧皱,正暗暗心忧,突然怀中传来一声呢喃:“有我在,别怕!”
不禁虎躯一震,顿时转忧为喜,揽腰抱着婉莹飞身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