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天夹起一颗心往嘴里塞,就着香醇四溢的陈酒,酣畅道:“罢了,老子给你报仇就是!不过,夏御恒,你真打算掺和这浑水?你他娘的小心把命搭进去!”
夏御恒仰天大笑,陡然起身,挥舞手臂道:“魔神百战,命债未偿;以我血祭,重开疆场!”
江问天大惊,失手捏碎了杯盏,惊得目瞪口呆。
现在想起来,他不禁对夏御恒恨得牙根痒。如果不是为了夏御恒,自己岂会受制于人?望着眼前李正淳等人,江问天怒容满面道:“你们杀了鬼魔使,惹怒了魔婴,爷爷看你们是死期不远了!”
“哦!”
李正淳若有所思道,“原来阁下是天魔教妖魔使,失敬了!”
江问天大笑道:“你也知道爷爷的威名?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惹上天魔教,你们的好日子算到头了!”
“是吗?”
李正淳面上笑容渐渐消失,露出凶相。江问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心胆俱裂,五脏尽碎,霎时七窍流血而死。
王秉盛忧心道:“贤兄杀了此人,给圣教惹下大祸,只怕圣相不会放过你!”
李正淳面色冰寒,气愤道:“圣教跪拜天魔教久矣,可我李正淳绝不跪拜,更不会允许他们骑在圣教头上作威作福!杀江问天是我一人所为,与你们无关,你们无须插手,只管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即可!”
王秉盛无奈道:“眼下要想将功折罪,唯有截回圣童才行。贤兄,可有主意?”
李正淳似笑非笑道:“不急,咱们虽然损兵折将,不过逍遥阁也不好过。现在逍遥阁不仅折损了三位战力,而且正值操办丧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小心谋划,必能擒获圣童!”
婉莹将闵婕妤尸体运回,由于伤心过度,刚回到客栈就病倒了。夏子龙急得乱磨,眼见大热天尸体易腐,只好硬着头皮奏报:“启禀小主,常轩主和两位亭主该如何安置?”
晴儿站在床边,轻轻拉上帘子。
婉莹幽幽道:“待雨过天晴,运回圣阁,妥善安置。”
夏子龙又道:“小主,神龙教虎视眈眈,还是应该及早启程,迟则生变。”
婉莹闭目沉思,许久才道:“圣阁援兵快到了,等雨停。”
待夏子龙告退,晴儿愁眉道:“小姐,神龙教援兵也快到了。”
婉莹面无表情道:“帷幕已经拉开,这些跳梁小丑该登场了。”
不久天魔教妖魔使江问天被杀的消息传到了神龙教总教,金圣相周君昊闻声大怒,拍案道:“前番鬼魔使被杀,罪魁沈柏霖已经判秋后处决;今日妖魔使被杀,谁之过?”
水圣相韩文信冷笑道:“江问天袭杀我教众五人,其中就有周兄的爱徒,邪魔挑衅在前,我教正当自卫,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