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被人为地拖长了,看着一直平静的水面,人们逐渐变得更加不安,大个子水手和巴奇顿先生都叫着要求下水,但是被克里欧阻止了,甚至连格拉塞姆队长都板着脸反对。
“再等一会,耐心点。”
克里欧劝着他们,也劝着自己。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不久,水面下的光点又渐渐地出现了,它伴随着所有人剧烈的心跳,升到了水面,接着芬那船长露出头来。
水手和米克·巴奇顿欣喜地趟进水里,帮助她上岸来。
芬那船长将那层白色薄膜从脸上揭下,大口大口地吸气。
“这东西的味道就像发臭的鱿鱼。”
女船长厌恶地吐了口口水,“不过似乎的确能过滤空气,我下去以后几乎不用憋气。”
“怎么样?”
克里欧问道,“您游了很远?”
“是的。”
芬那船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个洞穴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长,它好像是一个通道,另外一头又是一个水潭,我浮上去看了一下,那边应该有出口,但是我没上岸……我担心没有体力游回来。”
“太好了!”
科纳特大公高兴地拍手,“这么说我们可以从水下穿过这层岩壁?”
“必须得用到这个!”
芬那船长指着地上的薄膜,“在水里得游二十几分钟,光憋气可不行。每次只能有两个人过去,而且其中一个人得负责传递薄膜。也就是说,平均每个人都得来回游两次!”
“这倒很好分配。“赫拉塞姆插嘴说,“一个水性好的带一个水性弱的,先送过去,再折回来,这样就能陆续过去了。比如船长您可以带着您的下属先过去,然后他拿着两张薄膜回来!”
芬那船长瞪了他一眼:“我可以再游十次,也许大公殿下不介意和我一起先过去。”
“哦,我无意冒犯。”
英俊的侍卫队长笑眯眯地欠了欠身,“可是您是一位女士,船长大人,而且您刚才已经辛苦地来回游过了。”
芬那船长紧紧绷着脸,想要反驳,但是却被科纳特大公打断了。“我……我可以最后过去!”
青年贵族说,“我的水性也不差。”
“您和我一起,第二个走!”
赫拉塞姆对他说,“我建议巴奇顿先生第一个过去,这样可以担任警卫,然后再是其他人。大公殿下,我先把您送过去,再回来一次。芬那船长留在最后,这样就只需要游一次就够了。”
女船长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个安排并吧满意。赫拉塞姆露出乞求的表情:“我的好船长,
看在金玫瑰的份儿上,您总得听我一次建议。”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
游吟诗人也表示赞同,“我和菲弥洛斯都可以游两到三次,我们在中间吧,如果谁的体力不好,我们可以随时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