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买糖葫芦的人很多吗?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不多,被一个小姐看上了,差点被抓去当了上门女婿。”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就见姜沉鱼多情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眼尾斜长卷翘的睫毛都压了下来,抬手就要去解开她领口的扣子。
“喂喂喂,小姐这大庭广众的你要干嘛呀。”
她连忙捉住她的手,阻止道。
“穿的太多了,想掐你两下,又怕你不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真是的就知道胡说,掐死他算了。
“回去在掐好吧?你看台上快开始了。”
吓死她了。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响,长方形的影台上面,踉踉跄跄的走出一个带着环佩的身影,紧接着诙谐有趣的配音便响起。
精美的人物生动的讲述了,一个女子被退婚后,父亲被污蔑牵连,她求告无门,只能被迫女扮男装进京赶考的故事,女子才学了得竟然中了状元,被公主看上招她为驸马,皇帝与大臣们都尤为的满意,只有女子本人有苦难言,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但为了父亲的生死,她女扮男装考科举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多一项死罪了,只要死前救出父亲,绊倒滥用职权的相国大人,她便是砍头也认了。
接下来便是女子与公主的对手戏,一旁的姜沉鱼看的聚精会神,糖葫芦都没吃两口。
“这人欺骗公主的感情,着实砍头都不为过。”
沈荷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试探道。
“可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况且还是为了救父亲,理应是有情有义之人。”
姜沉鱼反驳道,寒冷的天气里,说话都带着雾气。
“可戏弄了金枝玉叶,公主还愿意帮她一起对付敌人,她真是罪该万死。”
沈荷塘又继续道。
“公主心系于她,自然是愿意相帮的,想必公主也不会后悔的。”
“可是她利用了公主的真情后,竟然与青梅竹马一起走了,不过她也不配留在公主身边。”
她继续试探着。
“可公主好像是当真喜欢她,若她想留下公主未必会不同意!”
姜沉鱼看到结局时兴趣缺缺。
“也是她们同为女子,就是留下了又能如何呢?徒增烦恼罢了!”
这场皮影戏里,驸马与公主的对手戏颇多,极为戏剧化,姜沉鱼虽然对结局不是很满意,但也理解公序良俗不好违背,只能妥协。
沈荷塘没试探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若我也是个女子,最后与青梅竹马的男子回家成了亲,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
姜沉鱼的声音平静舒缓,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
然后又看着目瞪口呆的沈荷塘说道:“男女都不行,你最好都离远一点,别害了人家。”
她还轻轻的掸了掸沈荷塘肩头的飞雪,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看着清纯中带着娇媚,是花一般的年纪,多情的眼睛有些锐利的看着她。
“我瞎说的,我只与你在一起,不会跟别人跑掉,放心吧。”
见她有些正色她连忙表态道,她还是没有勇气坦白身份,也不知要怎么说,所以感情上她又想近一步,又近不得。
而在姜沉鱼的眼里,便是他的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没安全感的很。加上她又不了解他的从前,想到他恢复记忆后,与别人离开,心底瞬间涌起的戾气压都压不住,注意力根本没放在那句是男是女上。
沈荷塘识相的闭上了嘴,牵着她二人又走回了姜府,就试探出姜沉鱼的接受能力还可以,太多的态度便没有了。
夜里一个水蛇般的身子,攀了过来,柔若无骨的素手,在她的侧脸上轻轻抚摸着,随后那清甜的气息,慢慢靠了过来。
“……唔……!”
红润的唇瓣直接被堵上了,学习能力还挺快的,柔软的丹唇不轻不重的吮吸着她的红唇,像是什么好吃的糖果一样,咬着不放。
下棋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这红润饱满的双唇有些想法了,但白日里她到底豁不出去,这会夜深人静,看他还能往哪里跑,还想着青梅竹马,门都没有。
况且没有只能他亲自己,自己不能亲他的道理。
沈荷塘被她吮的下唇麻麻的,脑袋不想理智的感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箍在她腰间,舌尖试探的勾缠着。
半晌,姜沉鱼衣襟凌乱,面色嫣红发烫,锁骨下面星星点点的痕迹,随处可见。她无力的将头埋在了被子上轻喘着,平复着气息,怎么还能这样,她以为亲亲就是碰碰嘴唇而已。
得逞后的姜沉鱼,却像个鹌鹑似的将自己猫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捂着。
月光下能看出沈荷塘眼里的波光潋滟,她脑子清醒后,又后悔了,虽说她是被勾引的,可不能将她是骗子这事,掩盖过去。
禁忌又刺激的感受里,带着逃避不了的愧疚,她连着被子一起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眉头有些不易察觉的轻愁。
这事还得是早日坦白的好,早死早超生,在任期发展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想着实在不行就找个机会,坦白算了,就算她能为了感情的事,不顾人伦,可到底要为她想想的,她才十七岁不到,能因为一时的感情,耽误自己一辈子吗?
姜沉鱼可没有沈荷塘的纠结,她觉得两人的感情有了突破,在一起早晚都是水到渠成。
那边郁闷了好些日子的张启明,随着天气的变冷,脑子也清醒了些,上次的确是他吃醉了酒,才当街做出那么不理智的行为,虽然仍是不甘心,可姜妹妹也成了家,他也只能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在他娘还心疼他,给他抬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做妾,进来他也是与那妾氏打的火热,渐渐把姜沉鱼忘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