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当我的小妾,开什么玩笑,我就是尽了一个捕快的职责罢了,娘子我跟她可什么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能将我赶出去呀?”
这会她终于有了一个已婚人士的自觉,好险她就说大夏天的怎么气压这么低,定是反常。
姜沉鱼看她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脸色稍稍好了些,抓着衣袖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好了,去用膳吧!”
起身二人回了房间去用膳,她这边的院子正堂很小,没摆饭桌,二人一直在卧房窗边的小桌子上用膳,姜沉鱼觉得很有意境,便不急着收拾出正堂,反正那边也不耽误待客,卧房又宽敞明亮。
天气炎热,沈荷塘内里穿的小衣,前胸那处里面是类似于皮革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皮,但晚上睡觉她实在是不想穿了。
她按照这个小衣的样式,又让老婆子做了两件,老婆子只管收钱办事,只要给银子做什么都行,也加了处理好的牛皮,与有收紧效果的套扣。这小衣穿上身后,就算有人无意撞到她,大概也会以为是胸肌,毕竟触感不算绵软,还能让形象上更加笔挺。
可三伏的天,本就不透气,加上外面一直不断的蝉鸣,烦死她了!
看着连纱衣都不穿了,只着过臀的小短裤与盖不住腰肢的抹胸,还是缎面的,沈荷塘怀疑她是故意的,因为睡到半夜有时难免滚到一起,碰到哪里都是滑腻清凉的。
姜沉鱼夏季身上还很凉爽,不像她手心都发热似的,所以晚上睡觉后,她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凉快的地方。
再三想想,她还是脱了小衣,穿了两层里衣,她都能想到姜沉鱼看她的眼神,定会觉得她不正常,真是应了大圣那句话了,烦死了!
入夜吹灯之前,姜沉鱼忽然注意到了,他在三伏天,穿了两件里衣的事情。
看着领口隐秘重叠的双排衣襟,沉鱼不解到:“阿塘,这……如今的天,怎的还多加了衣裳,莫不是怕我半夜变成女妖精,吸了你的魂?”
她眼波流转,带着笑意,像个刚刚下山找活的花妖,诱惑中带着纯情,忽地她便将半拢着的秀发,全部散开随意落下。
沈荷塘忙转过身去,她看不得姜沉鱼随意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心想这操蛋的人生,不如就从了吧!
“姑娘,你现在就已经是个妖精了,还是放过小生吧。”
她抱着膀子,朝门的方向侧卧着。
“可我见你捂的这般严实,莫不是在为其他的小妖精,守身如玉?”
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沈荷塘的脖颈处,落到衣襟上面,一点一点的往外扯着,将本就不严实衣襟,扯开一片亮白。
这沈荷塘实在是忍不了了,抬手将她的手指拽开,将衣襟重新笼好,转身说道:“近来这屋子越发的凉爽,我今天胃有点不舒服,不能穿太薄,会胃疼。”
她脸色有发红,不过昏黄的烛光下也不易察觉。
“你不会从前已经娶了媳妇吧?”
姜沉鱼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怎么会?”
沈荷塘答的很是痛快,可随后又怔住了,有没有的她怎么会知道。
姜沉鱼见他不说话了,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眼里好似带了水光的看着他。
不对不对,让姜沉鱼给她带沟里去了,她是女扮男装,首先不可能有男人,其次更不可能有女人,否则她的身份岂不是要泄露出去。
抬头一看姜沉鱼一副要哭的模样,咬着唇角可怜巴巴的样子,不是装可怜,是真可怜那种。
“没有,绝对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别哭啊!”
哎,这就是女孩子吗,她上次哭的时候,大概是十多年前的葬礼上了。
听了这话,姜沉鱼稍稍平静了点,想要去抱着沈荷塘。
这哪能行啊,她要躺在自己身上还不得露馅。
“你转过去,我抱着你吧。”
她无奈将人翻了个面,背对着她,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嗯……!”
姜沉鱼撇撇嘴,退而求其次,也行,只要不是为其他的小妖精守着就行。
沈荷塘拿过丝薄的毯子,放在胸前,报复似的伸手将她的腰肢收紧,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直接贴在了姜沉鱼光滑细腻的腰肢上,太细了,一只胳膊都能搂一圈。
真的有人天生就这般,细腰丰胸的吗?从前她以为都是假的。
不过有点凉爽的肌肤,滑滑的还挺好摸的,手掌不自觉的能将她的腰肢当成把件,摩挲掐起,怀里的人咬着唇,羞得不敢发出声音…………!
飞来横醋
惊动整个远安郡二十个县的采花贼大案,终于要落幕了,犯人杜钏远安郡,贵县人士,年三十有一,无妻无子,爹娘在其十来岁的时候就没了。为了活命假装成六七岁的孩子,去了戏班。因年纪大了点学了武生的时候,着实受了不少的苦,可那时他有个心上人,叫玉莲。
这杜钏整日便将不多的打赏花在玉莲身上,玉莲长相清纯像朵纯白的茉莉花,为了挣到更多的银子,他还与戏班里的扫地僧学了水上飞,那打杂的老者见他是块好苗子,就将身上的本领都教给了他,他也认了老者为干爹。
原本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有盼头,可在他就要成亲的前几天,玉莲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孙老爷家,成了人家的第十房小妾,杜钏不敢置信一直甜蜜的心上人,怎么就突然成了人家的小妾,他去找那人家理论。
可人家高门大户的他根本就进不去,还挨了一顿打,玉莲也不曾给过他一个解释。他自此之后一蹶不振,还好有老者照顾他渐渐又清醒过来,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后来杜钏又找了一个农家姑娘成了亲,有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