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沈荷塘在后面拒绝的话,她也没听到。
没一会满院子找人的姜沉鱼在游廊下发现了沈荷塘,直接上前查看,她看到夫君被灌酒,心里也暗骂了那人许久。
想到偷偷在荷包里留下的几颗荔枝,便剥了皮喂到了沈荷塘的嘴里。
“怎么样,甜不甜?”
“甜,”
这会她有点头晕,刚好靠在了姜沉鱼的肩头,荔枝清甜的汁水冲淡了原本不多的酒气。
“还要不要?”
“要。”
姜沉鱼觉得喝醉的沈荷塘乖的很,不再一味地推开她,只会说要。她眉宇间暗暗愉悦着,将荔枝的核都掰了出来,继续喂给他。
不远处跑来一个姑娘,她一瞧竟然是那继母的女儿,她手里拿着一颗梨子,愣愣的看着她与沈荷塘。
“这位就是姐姐吧?”
她看到姜沉鱼后,想起了母亲提过的继父的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是个美人不过已经嫁出去了,她们到了吴府就是唯一的夫人小姐。
“原来是妹妹,可真是模样生的俊俏呢。”
她对这俩母女没什么敌意,与路人没什么分别。
“姐姐妙赞了,怎抵姐姐貌美,不过这位是?”
站在姜沉鱼面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姐姐的气质全部都是金银娇养出来的,如今她是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她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追上她,与她一般娇艳明媚。
可看着靠在姜沉鱼身上的公子,她心里有了点失落的感觉。
“他是我的夫君,你也可以叫姐夫。”
同是女子,她怎么会不知到沈荷塘这张脸对姑娘家的冲击力,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莫非她刚刚就与沈荷塘碰过面了?看着连头都没抬的夫君,她心情莫名的舒服些。
“是姐夫呀?”
少女眼里有着明显的失落,不过随后又开心道:“那回头我能去找姐姐闲聊吗?”
“我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不方便妹妹过来。”
这人有点顺杆爬的意思,还是趁早说明的好。
“这样啊,那好吧。”
听到姜沉鱼的拒绝,她蔫蔫的回道。
“夫君我扶你回去。”
说着扶起沈荷塘便朝着门外走去。
沈荷塘只是有点头疼不想说话,听到可以回家乖乖的起身,挽着娘子回了自家的院子,现在就想洗个澡,再回到大大的床上,撂下帷幔睡觉。
“你这样自己能洗澡吗?”
“怎么,难道娘子要帮我洗?”
她眼角斜斜的看着她。
“谁要帮你洗,我只是提醒你别睡在里面。”
很少见他这般开玩笑,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她心跳差点停了两拍。
雾气腾腾的浴房里,沈荷塘穿着丝薄的寝衣,敞着前襟坐在浴桶里。衣襟下的锁骨平直,裸露的肌肤亮白到反光,湿透的衣裳随意贴在身上,将里面的起伏映衬的真切,下方的人鱼线更是清晰可见。将头发洗好后又绑了回去,怕太潮湿在发髻上又包了巾帕,便继续仰着头,泡在温热的水里。
“”
软玉温香
由于吴道远是续弦,流程上并没有严格按照晚上拜堂的规矩,更何况娶的还是寡妇,就更是低调行事了,只办了席面吹吹打打都很少,姜沉鱼带着夫君意思了一圈,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已是午后,沐浴过的沈荷塘换了白色的中衣,倒在了黄花梨的架子床上,阳光很足天气很热,薄纱的帷幔都挂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影影绰绰的照进屋子里,庆幸的是这间屋子目前冬暖夏凉,让沈荷塘的夏天好过一点。
姜沉鱼见他躺在床里面睡着了,轻探着身子看着他,优越的眉眼,引人遐想的红唇,她悄悄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描着他的眉。冰凉丝滑的绸缎袖口,在沈荷塘的脖颈处来回刮蹭着,她嘴角微动以为是家里的阿福,便直接伸手将阿福箍到怀里,换个姿势将它压到侧面,她还挺想阿福的,她都穿越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那傻狗有没有去邻居家王奶奶那里求助,想到这她更是将怀里的阿福紧了紧。
姜沉鱼只是在他的眉毛上摸了两下,谁知道竟然被他一个转身压在了身下,他死死卡着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一瞬间她脸红的,像是抹了厚厚的胭脂烫烫的,被他侧压着双手都没地方去,不搂着他的脖子,就只能向两边伸着。而且夏天又是在家里,她只穿了薄薄的绸衣,摸上去滑滑的凉凉的特别亲肤。
忽然的亲近她本就有些难为情,可他温热的呼吸刚好打在她胸前,没几下又热又痒的感觉让她脑子嗡嗡的,推了两下没推动额头也起了细汗,最后也只能跟着他一起睡了,就是很想知道这洁身自好的仙人,醒了以后会不会很吃惊。
睡梦中的荷塘觉得今日的阿福,又软又凉快真是太好抱了,觉得好久没见到它了,还用头使劲蹭了蹭它,但它好像不怎么想被她抱着一直在跑,被她使劲又按了回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已经点上了灯烛,身下淡淡的甜香扑鼻,她一只手还放在人家身上,惊的差点咬掉舌头,双手捂着脸没脸见人了,这沾便宜的行为绝对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对肯定又是原主在作怪。
她缩着脖子蹑手蹑脚的与姜沉鱼分开后,觉得抓不到现行了才松了一口气,心神不宁的又睡了一觉。
第二日姜沉鱼早早就醒了,珠光浅粉色的立领长衫,通身轻薄暗光浮动,琵琶袖口处用银线绣着两只仙鹤,领口处用两颗金扣子作为点缀,下身穿着藕荷色的马面裙,同样以银绣点缀。
繁复工整的发髻上,只简单的戴了一支珐琅彩镶珍珠牡丹发簪,与同款牡丹的耳坠。可即便是色彩艳丽的装饰,依旧没能将主人的容貌压下去,反而添了一丝妍丽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