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服,大可闹到皇兄面前!本王倒要看看,他会护着你,还是护着本王!”
庆成帝撂下话,带着宋颂离开了怡景园。
走出一段路,再往前转个弯就是栖霞殿正门了,他突然放缓了脚步,俯下身眯眼看了看宋颂,“你…是怎么认出孤的?”
宋颂吞了吞口水,心知是她情急之下喊出口的“陛下”
被庆成帝听了去。
“旁人都瞧不出,连母后都能被骗过去,你是何时认出来的?”
“一,一开始,臣女就认出陛下了。”
宋颂小声道,“陛下身上,有龟甲香。“
“哦?”
庆成帝眯了眯眼,随即反应了过来。
太后前几日得了一小盒龟甲香,因喜欢它的味道,常在宫中焚烧,前日他曾来栖霞宫陪太后晚膳,那天萧玉并不在。
“原来如此。”
庆成帝眉眼一展,随即笑开了,“怪不得玉儿说你机灵得很,看来此话不假。”
他扯着袖口闻了闻,“只是这香如此持久吗?孤怎么没闻到,明明换了衣裳的…你来闻闻,可有味道?”
他随手拽过身后的宫人。
“陛下,奴才鼻子不灵光…”
宫人也有些疑惑。
宋颂心里发虚,当然闻不出来,本就是她随便扯到理由。
“衣裳上头没有,那,许是陛下头发上沾染了香味吧?”
宫人挠了挠头,努力分析着。
庆成帝点了点头,“这样啊,唉,无妨,快把孤额头的疤添上,别被母后瞧出破绽!”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眸中满是少年心性,点了点宋颂的脑袋,“说好了,一会儿回宫,你可不许告诉母后!”
“是。”
宋颂憋着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进了栖霞宫的门,庆成帝一坐就是大半日,在榻上吃吃喝喝,砸着棋子听响玩,一如萧玉往日的做派,宋颂瞧他好似开心得很,而太后也没发觉什么不对。
直到天色渐暗,太后才欢欢喜喜地吩咐宫人,“晚膳快备好了,快去叫陛下过来吧。”
今日是她两个孩儿的生辰,她一整日心情都不错。
“母后,孩儿亲自去请皇兄吧!”
庆成帝从榻上起身来,望了望外头的天色,笑眯眯道,“皇兄批了一下午折子,着实辛苦,这时候也该饿了。”
“也好,也好。”
太后喜滋滋地应着。
庆成帝自己去还不够,不知是否怕宋颂给他泄了密,走的时候硬是带上了她。
“五岁生辰那日,嬷嬷给孤和玉儿穿错了衣裳,我们起了玩闹心思,缠着母后带着我们在怡景园玩了半日,她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