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莫担忧,这点小伤算什么?早就无妨了。”
萧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那日是那小白毛搞突然袭击,它若光明正大的来,早被我一剑斩落脚下了!”
宋颂:“…”
这吹牛逼的样,看着实在没韬光养晦的心机。
“孤瞧着也是,这不刚去城北赌坊胡闹了一通,短短两日,就有三个人来告你的状。”
庆成帝笑了声。
萧玉撇了撇嘴,“定有二皇叔吧。”
“你皇叔也是为了你好,你都多大了,该在课业上多用心,莫要再顽皮胡闹,给你皇兄添麻烦!”
太后摇了摇头,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儿子被先皇宠坏了,反而是跟着瑾王多些的庆成帝优秀得多。
“对了,詹耳部的事如何了?”
她对朝政不关心,不过两个儿子的安危是她的底线,她无法坐视不管。
“使臣处斩,质子尚且年幼,已罚没辛司库做苦役,余下的事还在与詹耳王交涉,母后且安心。”
庆成帝答。
辛司库是夏国罚没罪奴的去处,詹耳部质子这一去,怕是要终身受苦,永远无法再出来了。
“该罚得重些。”
一向慈心的太后也发了狠话,“竟敢谋害我皇儿,全处斩了也不为过。所谓杀鸡儆猴,也给旁人看看做蠢事的后果!”
宋颂夹着肉丸的手一顿,她知道那质子多半是被冤的,可她无法救人,那质子亦无法自救。
不仅如此,若同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也救不了自己。
“话说回来,自你三皇叔还朝,这惊险的事接二连三,让人不能不多想。”
太后叹了口气,又对庆成帝道,“妤太妃入宫有些年头,哀家也算了解她,她与娘家关系差,恨不得断了来往。依哀家看,白彘一事,许是她被人利用了…江家,未必干净。”
毕竟妤太妃父亲是琼王数一数二的心腹。
“让母后担忧了,朝政的事,t孩儿心中多少有数,您放心。”
庆成帝夹了一筷山药放到了太后碗中。
“你自小聪慧,哀家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心肠太软,哀家是怕你顾念亲情,事事束手啊…”
“母后莫怕,皇兄心软,孩儿心肠却是又硬又黑,谁敢欺负皇兄,也要先问问我这个黑心的同不同意。”
萧玉漫不经心一笑。
“你呀。”
太后被逗乐了,庆成帝也笑着摇了摇头。
酒足饭饱,太后有两个儿子陪伴,心情松快了不少,看着宋颂面前的一小碗酒酿圆子,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这道甜点是厨房特为了宋颂而制,桂花馅的圆子软糯饱满,一口咬下去香甜多汁,是小孩子最爱的甜食。
太后知道宋颂爱吃这个,每次晚膳都会叫人备下。
如今瓷碗里的圆子只剩一个了,宋颂正要拿勺子去舀,还未动作,就听太后笑着问,“这圆子这么甜,颂儿想不想让一个给哥哥?”
宋颂手一顿,口水猛地咽了下去。
不是馋的,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