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煦来到太医署,换了六个太医,挨个给他做了个全身大检查,结果得出了同一个结论——侍郎大人身体倍棒,常年习武让身体比同龄人好出不是一个层次,什么毛病都没有,来太医署就是为了炫耀一下。
从太医署出来,程淮煦黑着脸往东宫方向走,仿佛感觉脚上千斤重,那是一步也不想往那边走。程侍郎身体倍棒,武功奇高,所以没事儿的时候,从来不让近侍跟着,这会儿看着头顶的大太阳,他十分后悔没有让近侍程尘跟在身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扶一扶他。
但是直到东宫门口,啥毛病也没一点,先前的担心完全多余。不过这东宫的大门,他是一点也不想进,他感觉自己跟东宫可能八字不合,以至于才来第一天便开始幻听了。
“程侍郎怎么在外面,今日的课已经结束了吗?听闻圣上对太子武功方面很是不满,特地让你来教导一二。相必过不了几日,圣上便会亲自检查。程侍郎师承周大将军,一定能让太子突飞猛进。”
身后说话的,正是太子太傅,太傅负责教文,少傅负责教武,但因程淮煦九岁便因一幅《游湖图》而成名,所以圣上便让他一并指导太子书画。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太傅很是不满,教导太子书画本是他的事,现如今却被指派给了其他人。因此,每每遇见程淮煦,便免不了一顿暗讽。
程淮煦也不恼,只是行了礼,来了个商业互吹:“薛太傅怎么在此,昨日还听闻圣上夸赞了太子殿下的治国之才,相必是您教导的好。殿下治国奇才,又遇上良师,定能有很大的进步。”
薛太傅还想再说什么,但东宫大门突然打开,只见太子和程霖从里面出来,程霖手里还拿了些补品。
“薛先生和程先生怎么都在此?”
【他不是病了吗,怎么还站在这大太阳下,是不是薛先生为难他了,本宫是不是不能问他身体的事儿,毕竟薛先生在这儿呢。第一天到东宫就身体不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教导本宫很不满呢。不行不行,不能问。】
苏白心里话再次一字不落的传到了程少傅耳朵里,他不禁额角流了一滴冷汗,但同时对这为他着想的话心中一暖。
“途径此地,正巧碰见程侍郎站在这里,便叙了一会儿话。殿下这是要出去?”
薛太傅问。
“听闻城外碧春园的梨花开的正盛,便想起程先生的教导,准备亲自去看一看,也好提升画技。程先生说要稍作准备,如此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薛先生要一起吗?”
“臣便不去了,圣上传召,耽误不得。”
“那改日再向先生讨教。”
【终于糊弄过去了,不过这碧春园的梨花确实开的不错,还真想去看看呢。算了,这会打乱程先生的计划吧,还是不去了】
薛太傅离开后,程淮煦便随着苏白一同回了东宫。
“先生身体可是无碍了?”
苏白问。
“劳殿下挂心,无碍了。那殿下,我们何时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