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白在耀眼的阳光下醒来。睁眼便看见自己一团水浮在自己面前,里边还有一条游来游去的小鱼。
鱼儿很漂亮,长着五彩的尾巴,吐着泡泡,身上的鳞片是淡蓝色的,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苏白轻轻用手碰了一下那团水,瞬间一股力量到了他身上,他觉自己能控制那团水了。便找了个鱼缸,把小鱼儿养了进去。
转身现聿星河手里提着一个布兜,从大门口进来。见他起床了,微微笑道:“东街口刘家的馄饨,你最喜欢吃的。”
聿星河也不避讳,默默观察苏白的那几日,现他总是去吃这家的馄饨。
苏白浅笑,接过布兜,把里面的两个小碗端出来,闻了一口,道了一句好香。
“今日每碗多了两个馄饨,你是怎么让刘婶乐意添的?”
苏白边吃边问。
“我就说……家中夫人就爱这一口,非让我来买。”
听这答案,苏白未曾说话,只是笑了笑。昨夜屋顶种种,虽然醉的晕乎乎的,到底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吃过早饭,苏白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聿星河自觉的把碗洗了,还把二人昨日换下来的衣服洗了,虽然是用法术,未曾插手,苏白也看的乐呵。
本想出门看看,可站在门口的那一刻,苏白愣了一下,伸出手指在大门一边蹭了蹭,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水渍。
确认过后,苏白转身,看着正在晾衣服的聿星河,大声说:“昨夜,谢谢。”
聿星河没有答话,只是偏过头去朝着他笑了笑,然后继续晾衣服。
今日正值庙会,聿水算是个镇子,镇子不小,有间庙宇,因为临海,所以供奉的是海神。简而言之,现在供奉的,是他聿星河。
“前些日子府衙来人,请我作一幅海神大人的画,前后画了几幅,不知挑哪一个。你帮我看看。”
进了画室,扑面而来的墨香,伴随着琳琅满目的画像。多的是山水画,还有些女子的全身像。这众多的画像中,竟没有一幅关于大海的画。
“这是前些日子李婶家的小女儿和她的几个好友托我画的像,明日该给她们送去了。其余山水画,都是聿水附近的景色。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聿水此地,聿星河再熟悉不过了。
“你不喜欢大海吗?”
聿星河问。
“为何如此问?”
“此地明明临海,海景该是最常见的,你的画中,却没有一幅关于海的。”
“海是美得,一日三时,一年四景,都美的不同,美得活灵活现。”
苏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这一句。
把海神的画像摊开,有的是正襟危坐的样子,有的站在海上护佑一方渔船的形象,有的是手持宝剑指点江山的样子,有的身处宫殿之中,身旁跟着侍从。
这所有的海神像,一个共同的特点,海神全都是眼若铜铃,身形魁梧,威武霸气的样子。直接把聿星河看愣了。
“你这……是根据什么画的?”
聿星河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