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开始起哄。
县令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晕晕乎乎。
刚才那道天雷离他太近了,只差一步,他就跟老道一样被烧成焦炭。
“县令大人,你被霍仲年骗了!”
骆秋月冷声道,“霍家之前将小九卖给叶家,后来又想要回,小九不愿回去,霍家怀恨在心,霍仲年想借县令之手除掉小九,除掉叶家!”
“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好你个霍仲年!”
县令回过神来,精神一振,“本官因为轻信你一面之辞,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人,拖出去,杖责四十!”
“不是的!县令大人!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
霍仲年慌了。
县令现在只想找人背锅,大声道:“想要免去责罚,就告诉本官,粮食到底在……”
县令话没说完,又是轰的一声!
正大光明匾额后面的那堵墙竟然倒塌了!
“系七的哟!”
小团子指着倒塌的屋子,开心地蹦跳着。
大伙一瞧,可不是!
那么多的粮食,满满当当的,一直堆到了房顶上!
“是粮食!粮食根本就没有丢失!果然是狗官私吞了!”
“这个天杀的贪官!刚才的天雷咋没劈死他!”
县令的魂都被吓掉了,转头看到身后的粮食后,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粮食怎么会在这?”
他刚刚才从后面过来的,里面明明没有粮食!
流民们激动不已,“乡亲们,狗官是不可能放粮的!大家快抢啊!”
无数流民涌入县衙,把县衙的大门都推倒了。
县令的惨叫声淹没在人群中。
黑河村的人不抢粮,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九被骆秋月抱在怀里。
霍仲年被叶言平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扔到空地上。
里正黑着脸道:“刚才县令大人是不是说要打四十大板?好像还没执行吧?”
“没错!”
黑河村村民道,“衙役现在忙得很,我们代劳也是一样的!”
霍仲年被按在地上,大家你一棍来,我一棍去,霍仲年被打得嗷嗷叫。
“你们不能打人!我要去县衙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