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你别走!”
张寡妇声嘶力竭道,“这事儿是天大的误会!你虽然没有约水荷,但水荷是因为你才来打谷场的!她和三黑子连话都没说过,水荷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啊!”
叶言安转身,诧异道:“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忍心弃水荷于不顾?我家水荷乖巧漂亮,是咱村最出挑的好姑娘,配言安你刚刚好啊!”
叶言安看向水荷。
水荷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言安哥哥,我真的好冤啊!要是早知道是三黑子约我,我死都不会来!我今日丢尽脸面完全是因为言安哥哥你啊!”
叶言安笑了:“你别抬举我了,我对你可不敢肖想!”
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
张寡妇急了,“彩礼好商量的!不用给四百两也行的!言安,你先别走!”
“行了!还要不要脸了?!”
骆秋月眉毛一挑,“咋的?你闺女说瞧上谁谁就必须要娶她呗?她咋不说她看上金銮殿上那位,让人抬进宫当娘娘去?”
众人哄然大笑。
张寡妇心里冒火,但还是一脸讨好地凑到骆秋月身旁,“言安娘,我这不是寻思着言安正好到了娶亲的年纪嘛,两个孩子郎才女貌的,多合适啊!”
“不合适!”
骆秋月斩钉截铁道,“我家无意与你家结亲,你莫要再乱点鸳鸯谱了!”
“言安娘,我不要彩礼还不行吗?言安娶了水荷,叶家白捡一个媳妇这样总可以吧?”
骆秋月招招手,张寡妇将耳朵凑了上去。
骆秋月压低声音道:“张寡妇,我家不是收破烂的。”
张寡妇一惊,“你!”
“你闺女那些丑事,我好巧不巧正好知道一点。你要是再敢纠缠半个字,我就管不住自个儿这张嘴了!”
张寡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骆秋月冷笑一声,回家睡觉去了。
众人道:“水荷娘,你攀扯上叶家是没道理的,你闺女应该嫁给三黑子才是!”
一直默不作声的三黑子突然大叫:“不,我不娶!”
如果说之前他对水荷爱得要死要活,那么今晚他对水荷算是彻底断了心思。
她当着他的面,一个劲攀附叶言安,再没血性的男人也忍受不了这种屈辱。
他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他要是娶了这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女人,以后只怕永无宁日。
他不想时时刻刻都活在戴绿帽的恐慌中。
“三黑子你说啥?让你娶我是抬举你!你还敢委屈上了?!”
水荷不可置信地大叫。
“我儿子说不娶就不娶!你这狐狸精勾着我儿子做那些不要脸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三黑娘终于赶了过来。
当晚,打谷场上闹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