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叹道:“如今多少人家里揭不开锅了,怎的他那么有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叶言顺道。
叶不为往他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骆秋月一声不响将银票收起来,温柔地笑着:“阿平呐!娘的好乖儿!这回你立了大功,娘准备好好奖励你!”
叶言平乐得呵呵笑,“娘,你别这么说话,我好不习惯……再说了,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啥!”
叶言安看了一眼叶言顺,两人不约不同,默默往后退了十几步。
“芸娘!”
骆秋月嗓音一变,“关门,算账!
“算算什么账?”
叶言平这才意识到不对,兔子一样往厢房里窜,“娘,我累了一天,歇觉去了哈!”
骆秋月扯起大嗓门:“阿安阿顺,给老娘拦住他!”
叶言安叶言顺:“好嘞!”
看着拦在面前的两弟弟,叶言平:“好啊你们——”
话没说完,骆秋月的扫帚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杀到,纵使叶言平力大无穷,也不敢跟他娘对抗,只能在堂屋里上窜下跳,躲避他娘的扫帚功。
“兔崽子喂!别以为你娘老了就收拾不了你!谁给你的狗胆子进野熊岭?你不想活当年就不该钻老娘的肚子!老娘怀胎十月生出你这么一个坑货!你这个孽障,明知道你外祖母就是去了那地,落得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存心想气死你老母!今日不抽死你老娘不信骆!”
叶言平被抽得直跳脚,“娘,别打了,我也是想着家里粮食不够,这才兵行险招的!”
骆秋月冷笑,丝毫没有手软,扫帚舞出了残影,“所以你就去送死?想着给家里省口粮?要不我跟你爹先去死,给你省更多?”
叶不为:勿cue,谢谢。
叶言平痛得鬼叫,向自家媳妇求救,“芸娘,你快帮忙劝劝啊!”
芸娘温柔一笑……
递上一根擀面杖,“娘,用这个打才痛。他就是个大骗子,把我耍得团团转!娘,这回一定要给他长记性,看他还敢不敢了!”
“芸娘你是假的,你不会这么狠的,呜呜……”
叶言平身痛心更痛。
叶言安站在一旁煽风点火,“娘,你总说大哥忠厚老实而我偷奸耍滑,现在看出来了吧?我受了多少冤枉背了多少锅?咱家主意最大的人是大哥啊!看把他能的,都敢偷着进野熊岭了!”
居然不叫上他!
害他没看到老爹飞来飞去杀老虎的样子,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