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执笔作画,生疏了些,你饮酒了?”
言堇云听了谢渊的称赞颇有谦虚之感,也因谢渊的靠近,他闻出了来人有淡淡的酒气。
“是饮了些,大哥的好友盛情难却,便应了几杯,不碍事?。”
“饮酒多伤身,你自己掂量着。”
言堇云抬头白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好,我自然知晓,绝不贪杯,诶,等下。”
谢渊好像发现了什么?抬手掰过言堇云的脸,“云儿,你双目怎红的这般厉害,怎了这是?”
言堇云扒开他的手,“无事,寒风吹红罢了。”
“当真,何有不适?”
谢渊担忧。
“没有不适。”
言堇云嘴严,谢渊也不与他深究,这明显是哭过的。
眼见夜深,寒气逼人,谢渊只能劝说道:“行吧,画也作成,时候不早了,晚些或许寒意又重了,我们回吧?”
“也好。”
言堇云叫来辰暮,“辰儿,叫人把这些小心收着,得空了我还得来。”
辰暮应声,“是,公子。”
谢渊帮他把毯子移开,言堇云拿着手炉正要起身,只听他“哎呦”
一声,人便要落回坐垫上。
谢渊及时将人搂住,才不至于倒到一侧去,不过谢渊当即便面露担忧,急忙问道:“云儿,哪里不适?”
言堇云见他如此慌张,赶紧解释道:“啊?不是,腿、腿麻了。”
言堇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腿。
谢渊也同他轻揉着,片刻后,待言堇云缓解,谢渊便二话不说,拉起那人的手,背过身,准备将人背起。
言堇云吃惊,“这是做甚?”
“背你回去,不是说腿麻嘛。”
“不用。”
言堇云想收回手,却已被谢渊轻松的驮起来。
“云儿就老实呆会儿吧?夜路不好走,当心我给你摔咯。”
谢渊故意摇了两下身,背上的人亦怕被摔,紧忙双手牢牢的环住谢渊的颈脖,生怕被甩掉下去。
谢渊暗喜,将人背好,出了风竹园,便朝清凝院走去。
新岁喜庆,新岁要红,丞相府里,不仅屋檐下挂了红灯笼,就连各处亭台,各处径道都挂上了明亮的灯笼,一路亮堂堂的。
谢渊背着言堇云,一路无语,就在两人行经一处墙头时,谢渊突然停下了脚步。
“云儿?何曾觉得此处似曾相识?”
言堇云抬头,“这儿……?”
这不正是他第一次爬墙外出,碰见谢渊的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