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对身后那些莺莺燕燕道:“闲杂人等一律退下。”
看见柳若言发火,一些胆小的妃嫔先行撤去,还有一些胆大的人站在不远处。
“不退的人莫不是与此事相干,你们是准备留下来配合调查?”
柳若言轻飘飘地一句反问,顿时让那些想要争宠的人退避。
太医们也来了,他们为陶枝把脉,一个二个脸拉得老长,尤其是为首的杨太医。
陶枝的病不像是装出来的,更像是中毒,可若是让他说出中了什么毒,他又说不出来。
他行医多年,自认怪事年年有,却从未像今年那么多。
“可看出什么问题呢?”
杨太医扫了一眼床上的陶枝,沉吟片刻道:“她的脉象与平常人相比较弱,像是中毒。”
“什么毒?”
江淮起的追问让杨太医的头上遍布冷汗,杨太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他抬起袖子擦拭汗珠,却发现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杨太医:“微臣需要施针判别,还请陛下和贵妃娘娘移步殿外。”
柳若言娉娉婷婷地上前,玉手搭在了江淮起的肩膀上,半弯下腰,吐气如兰:“陛下,不如我们去外面等?”
江淮起脸色阴郁,抓住柳若言作乱的手。
柳若言轻笑一声,媚眼如丝。
她身穿桃红色宫装,长裙曳地,衣摆处绣满金线,随着扭动而轻轻晃荡。
声音娇媚得能够滴水,让人听着就骨子酥软:“陛下~”
小白打了一个冷战,默默地移动到裴川脚边。
“你们人类好肉麻。”
知道裴川听不懂,但他还是想抱怨。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柳若言和江淮起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刚刚,一枚青绿色的药丸飞到了陶枝的口中。
江淮起拂开柳若言的手,径直朝外面走去。
“朕有事要处理。”
柳若言急得在原地跺脚,提着裙摆追上江淮起:“陛下!您已经好久没有陪若言了。”
江淮起脚步不停,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表兄,你就不能看看若言吗?”
柳若言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江淮起停下,瞧了柳若言一眼,道:“看了,你还想怎样?”
柳若言怔住,细细打量江淮起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作假。
入宫一年,江淮起仍未开窍,她的庶妹已经抱上了两个娃,她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表兄,若言不求您心中有我,但是您总要为皇室开枝散叶着想。”
柳若言拉着江淮起的衣袖,摸着上面的龙爪,眼波流转,若是换上一个人,非当场拉着她颠鸾倒凤。
奈何眼前的人是江淮起,他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厌烦。
“陛下,玄武城送来了最新的刺闺,等您过目呢!”
得春及时解围,尽管被贵妃刮了几眼,但是好歹摆脱了这尊大佛。
刚坐上轿撵,江淮起就感觉虎口传来针扎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