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习习,东南而来。
现在前往舟山岛逆风而行,三艘船“之”
字型前进,身形庞大的福船排头,两艘海沧船紧随其后,划着海浪前行。
三艘船在海上航行了十来天,一路直奔舟山,陈修远没有指挥航行,一路上由陈朝宗来指挥,几次的锻炼,陈朝宗已经显示出来他沉稳的性格,遇事老练干脆,陈修远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他带到船上的猫。
船都是木质的,如果船上出现老鼠,那么就可能出现风帆被咬破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存放在船舱里的衣服也被老鼠咬坏,而且老鼠的繁育能力极强,短短几天,船上就都是老鼠了。
猫的出现,让这些老鼠无所遁形,对于每一次的远程航海,除了天气的影响,船只是否破损也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安危。晓得其中的厉害,陈修远决定每艘船,必须配上一只或两只猫,来保护船只。
舟山有一个简易的码头,距离香皂作坊地址不远,有个五里地左右,经过整修扩建,已经稍有规模,陈修远他们到的时候,也有其他的船只正在卸货,当然都是陈家香皂作坊的采买,木料、砖石白灰之类的。
闲不住福伯正在码头上一一点验货物,看到陈修远坐船来了,高兴的像个孩子。
“少爷!华儿!”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陈修远急忙远眺,辨认出福伯,匆忙走下船,紧赶几步走到福伯的身边。
“福伯,你怎么在这儿?这些活儿让他们做就是了。”
“我不放心!他们哪知道木料的优劣,对了,少爷你怎么来了,海上风急浪高的。”
满满的都是关切,依着福伯和陈忠的意思,恨不得陈修远永远呆在陈家,一步也不出门。
“福伯!没关系的,再说这福船不怕浪大。”
不长时间陈修远带来的人员都下了船,码头上也是人头攒动。陈文抚则接了福伯的工作,组织人手卸货拉货,而福伯则拉着陈修远,返回了香皂作坊的厂子里。
这香皂作坊已经建设的初具规模,火碱溶液制作车间和皂化反应车间已经建成,而且还挖了两口水井。
工人们正在劳动,挨着香皂作坊不远就是工人们和队员们的宿舍,现阶段比较简陋,只有几个房子还算是可以,库房、账房和福伯、徐管家到屋子,建造的比较标准,而其他人住的地方,就是勉强可以遮风避雨了,当然各种设施还在加固建造中。
陈修远跟随福伯进了房间,还没喝上口茶,徐府管家徐风阁就闻风而来。
“哎呀呀!陈公子大驾而到,鄙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看着徐风阁一张脸笑成了花儿,陈修远心道:银子真是硬通货啊!
原来岛上部分香皂出产,徐风阁跟陈文抚私下商议,除徐府刘家外,能否把香皂匀给自己一点。
银子谁都喜欢,陈文抚请教陈修远,陈修远想了一下,答应了他,又给他了暗股,这家伙看样子日后会长期呆在这里,稍稍喂些好处,有利于舟山岛今后的展。
“徐管家,哪里哪里!我也是心血来潮,突然决定来这儿看看,都挺好的?”
“好好好!
两个人云里雾里的客气话后,徐风阁也入了坐。
“陈公子这次带来了这么多的制作香皂的劳力,咱们的香皂作坊必然会产量大增!”
徐风阁见从山东来的人不少,估计得有个三百多人了,他以为都是来制作香皂的,那么香皂的产量定然突飞猛进,自己就可以在徐府和刘家的货量上多截留一部分,让自己的家里头些小财。
不过虽然来了三百多人,但正经的香皂工只有五十多人,当然这作坊也只能用这么多人了,再多了人手也是浪费,说不准还得窝工。
“哈哈哈!徐管家说笑了,这么多人,咱们的作坊也容不下啊!真的都进了作坊,恐怕没有立锥之地了,还怎么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