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装作谨慎状,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申府,更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人在京城里做官,但依然客气的说道:
“哦!原来是申府的地呀!”
陈修远走近一步,欲接过地契,那人见陈修远听到申府很是尊敬,当然他也不怕陈修远玩什么花样,毕竟自己家少爷真是在京城兵部任职,就将地契交给了陈修远观看。
陈修远接过地契,这是一张白契,没有官府的印信,就是私人之间的买卖,没有官府的大印,当然也不用上交契约税,官府是不承认的。交了税有了官府的大印,就叫做红契,官府承认。
既然没有官府的大印,自己随便写写就行,原地主都死了几年,几个手印更代表不了什么。陈修远将对方的白契拿到了手里,瞧着契约就不紧不慢的讲道:
“哦!是私人买卖土地,听说这地原来的主人,都去世好几年了,这儿也慌了几年了,你家的这地契是哪儿来的?拿张这玩意儿就想蒙骗?”
此话一出,对方管家模样的人,立即气的怒气冲冲。
“你……”
没等他说出什么,陈修远就截住道:
“你什么你,奉义!”
“在”
“将这些个坑蒙拐骗之徒抓起来,送去挖矿,过些日子送到浮山所,让郑千户处理!”
随着陈修远的命令,早已按耐不住的葛奉义和他的队员们一拥而上,这些个废物们,欺负欺负百姓们还行,真到了保安队员们手里,三下五除二将他们一顿臭揍,伴着惨叫声,一个个被绑了起来,拘押到石灰矿。
陈家庄的农户们兴高采烈,都是正经的庄稼汉,好不容易耕地、播种、施肥、除草、防虫多少天忙活下来,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差点被别人抢了去,这不是在心口上挖肉吗?这倒好几个“申府”
的恶奴被少爷制服了,个个心底里高兴。
和大家不同的是,王洪倒是有一些隐忧,惆怅的对着陈修远道:
“少爷,这申家可是即墨县的大家族,听他们的确有人在京城里做官,而且在地方上也有申家人任职,……”
王洪没有全部说完,忧愁地望着陈修远,陈修远倒是无所畏惧,说道:
“有做官的怕什么?拿着一张白纸就要抢了咱们陈家的土地,想欺负咱们陈家,没门!”
有这么一个敢做敢当的家主,王洪心里面是痛快的,但同时也是感到有些隐忧的。
…………
每日有美女相伴,陈修远日子过得充满活力,每日里不是在保安队军营,就是前往学堂一个时辰,自己也应职做了教书先生,每天讲课一小时,其余时间为自由行动。
陈修远没有出现的话,红袖的命运基本上已经定型了,最后当做陪嫁丫头,随李香君而走,如遇好人家的话还好,如遇人不淑红袖命运会很惨,只能被迫接受主人家的安排,未来不可预测。
来了陈家她甚至想到了做陈修远的暖床丫头,但看陈修远对待葛红英和其他丫鬟的意思。
他知道陈修远绝对不会这样,因为小柱子告诉她,葛红英和陈朝宗要好,周淑和陈尚武是一对儿。
小柱子现在每日跟在陈修远的身旁,也就有了跟红袖相处的时间,每次一有机会,就找红袖说话,虽说没有挑明,但随着日子一长,两人的感情也是急剧的升温。
“柱子,公子的书房这么乱,你也不收拾收拾?我想收拾吧,你还把我给拉出来。”
李香君今日无课,被陈修远“请”
到了自己的书房,红袖当然是一路相随,进了陈修远的书房后,就被小柱子适时的拉了出来。
“红袖你不知道!少爷早有交代,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这间书房,就是清理房间打扫卫生也不行。
你知道红英吧!就是葛奉义的妹子,有一次看少爷的书房太乱,没有请示少爷,擅自做主进了书房,少爷平时的脾气可好了,可那次火了,都把红英给训哭了!”
红袖听了小柱子的话,心里满是狐疑,陈公子真怪。
但看下小柱子言辞凿凿,他也就相信了,自己想着也要把公子的怪毛病告诉小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找了个话题,就在书房外不远处,叽叽喳喳的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