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随便找个下家吧!”
“会治马”
这是王洪和陈文抚最悦耳的词了,真是瞌睡了,有人给枕头。
“文抚,咱们太缺会医治马匹的了,庄里面有事,还得跑到别的村堡甚至所城去找人,麻烦不说还有可能误事。”
“嗯,对的!少爷早就准备请个兽医了。”
“文抚你先领着他们去喝些粥,我回去了解了解,看能不能弄到咱们庄子去。”
陈文抚继续领着一棒子少年朝粥铺走,而王洪又折返回去,看到王洪又来了,那牙子忙上来搭话。
“客官可还有需要?”
“刚才那个……?”
王洪给牙子一个眼神,那牙子会意,然后就滔滔不绝的给王洪介绍起双手被绑的奴仆来,包括也介绍了胶州府孙家的情况。
“怎么样?客官可否有意?”
王洪故意思考了半天,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
“身子骨儿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人品怎么样?”
“客官放心,人绝对没有问题!”
这牙子朝孙管家那边瞄一眼,然后小声的接着说道:
“其实这人犯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原来这人跟一个姑娘落难逃荒到胶州,一同进了孙家,可主家相中那做了丫鬟的姑娘了,他继续跟那姑娘交好,不是给家主戴绿帽子吗?给现了找个由头打了一顿,然后卖掉。”
牙子说话小心翼翼,此刻正是贼眉鼠眼不时的瞅望孙管家那里,生怕孙家人听到他的说话。
听到牙子的讲诉,王洪坚定了想法,买下这个人来。
“好吧!我信你说的,我要了。”
牙子一手托两家,两边不停的说和,最终达成交易,王洪以五两半的价格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马夫。
交付银子拿到契约,王洪带着一瘸一拐的新晋马夫兼兽医和陈文抚汇合。
一群如叫花子般的少年,喝了粥饭有了些精气,王洪知道这些个人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根本不知道饱的感觉,不能吃太多否则吃撑了。
和陈文抚交流一下,凶神恶煞状催促大家,到落脚的大车店。
崔胜武正领着一班队员百无聊赖的在大车店等,听到到王洪和陈文抚回来,众人精神一震,麻利儿的出来迎接。
外面的景象让大家一惊,只见王洪和陈文抚领着一群瘦小的叫花子,站在店外头。
崔胜武满脸诧异,问道:
“王管事、陈小哥,这……咱们东家少爷能满意吗?回去干活干活不行,护院护院不行,只能凑合端个茶倒个水!”
王洪心里真是没谱,扭脸看着陈文抚,他可是一天到晚都跟在陈修远的身边。
陈文抚是了解陈修远的,他知道少爷一定会满意的。
记得在永平府时少爷说过:流离乞讨失去亲人,受尽官府豪强的欺凌,这些人的反抗意识很强。
当然他们受了恩惠,认主的意识最好,也最忠心,这些少年都是一张白纸,社会价值观也没有定型,利于陈家的教育培养。
自从老爷过世,李正等人另投门厅,陈文抚对于陈修远的话,是唯命是从句句入心。
“王管事、崔哥放心!少爷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少年定会满意的!”
陈文抚还加重了语气,努力让他们相信。听了陈文抚的话,王洪心里基本算是安稳了,调整一下精神,对着崔胜武道:
“老崔,你找个地方让他们几个洗洗澡,别把一身的虱子跳骚传给大伙,等下买些衣服让他们换上。”
吩咐完崔胜武,王洪和陈文抚又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到城关大街采买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