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疏从未做过这等活计,刚开始挨了不少骂,遇到暴躁的客人还会被打,但也不能还手。
但很快,阿疏上手后就再也没被骂过,但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深夜,阿疏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背部。
他吓得起身,比他大好多岁的男子笑着看他,“嘿嘿,今天那李少爷夸你手滑,我就想摸摸看是不是。”
阿疏白日忙的脚不沾地,何时记得什么李少爷。
阿疏冷眼看着对方,努力平静道:“请你自重。”
那人一听来劲了,“你装什么呢?人家都找上管事的要带你走呢!”
阿疏皱着眉,“我并不知情。”
“哼!”
那人嗤笑,“你不知情,等明天人家把轿子抬到门口你就知情了!”
“你——”
“我如何?”
他仗着体力优势摁住阿疏,这样大的动静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但没有一人出声,显然是见怪不怪。
“啊——”
粉团子醒了,她爬过来抓住男子的手,阿疏喊道:“招招你别过来!”
男子嫌她碍事,一把将她推到一旁,但对方的手却像是黏在他手上了似得。
紧接着,虎口传来剧痛,粉团子狠狠咬着他的手,黑漆漆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
“啊!滚开!”
男子痛呼一声,试图挣脱粉团子的束缚。但粉团子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咬住不放。
阿疏趁机发力,将男子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迅速将粉团子抱进怀里,“招招,松嘴。”
血红的液体从她嘴边滑落,男子惨叫着,用另一只手去推,粉团子纹丝不动,房里的人都起身看着这一场闹剧。
最后管事的赶来,那男子虎口处的肉被硬生生撕下一大块才算完。
他惨叫着被人拉走,管事愤怒的目光转向阿疏和粉团子,“我让你带她来,不是让你给我找麻烦的!”
阿疏紧紧抱着粉团子,目光坚定而沉默,没有辩解,也没有求饶。
管事见四下没人,兀自走近道:“你若是想继续在这里干,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李少爷说了,只要你跟了他,保证”
“够了!”
阿疏抬起头,面色发寒,“我们会自己走。”
管事的怒不可遏,指着阿疏的鼻子骂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的东西扔出去,让他滚!”
很快,阿疏的行李被一股脑地扔到了后门,管事还在不停地骂道:“要走就赶紧给我滚,真当天香楼是什么善堂啊!”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悄然停下,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管事的脸色瞬间变得谄媚,小跑着迎了上去,躬身行礼道:“您怎么这时候大驾光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