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佳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冷笑道:“你忘了咱们只接天机堂的任务了?突发事件与我们有何干系?”
被双尾狼盯上的年轻男子,恐惧地往后挪动,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道长救我!”
然而,当他看到乾山的道士们只是冷眼旁观,动也不动时,他绝望地哭泣起来,愤怒地指责道:“我就不该相信你们这些吸血虫,眼里只有钱,大家都看见了吧,乾山的作风就是这样低劣的!”
刘相英听到这样的指责,心中一阵愤怒,他急切地对陈子佳说:“师兄!难道我们就任由他这样污蔑我们吗?”
在场的人听到年轻男子的指责后,眼神都变了,渐渐地一个接一个地开始逃离现场。
陈子佳低骂一声,烦躁地拍桌而起,挡在那男子身前,一脚将他踹开,冷冷地说:“滚一边去!别挡路!”
方亭
他心中虽然发怵,但表面上依旧保持镇定。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他只带了一把桃木剑,面对这凶猛的双尾狼,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双尾狼扑咬过来,陈子佳侧身躲开,挥剑刺出。但双尾狼反应迅速,用头一撞,陈子佳便被撞得倒滑出去,撞在墙上。
刘相英见状,赶紧拿出招魂幡,试图招出阴魂来对付双尾狼。
然而,那双尾狼却对阴魂极为兴奋,一口一个,追着阴魂跑向人群,人们惊恐地四散奔逃,但速度却远远不及双尾狼。
阿七吓得脸色发白,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冷意爬上后背,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他佝偻着身子,害怕地喊道:“我背上有东西!”
说话间,他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
那双尾狼喘着粗气来到阿七身后,张口一咬,吃掉了阿七背后的阴魂,但锋利的牙齿却勾住了阿七的衣服。
阿七被带到半空,惊恐地尖叫起来,差点吓哭。
徐招抄起那把粗制滥造的桃木剑飞快地冲向双尾狼。她找准时机,将剑插进狼嘴。
双尾狼痛呼一声,甩开了徐招。徐招被甩到空中,坠落时,她借着双尾狼柔软的毛发缓冲。
双尾狼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甩掉徐招,徐招被甩得七荤八素,几乎要吐出隔夜饭来。
陈子佳趁机挥剑攻击双尾狼,但双尾狼反应迅速,避开了攻击。
徐招趁机爬到双尾狼的头上,用剑划破阿七的衣服。她顺势被甩下去,稳稳地接住了自由落地的阿七。两人咕噜噜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陈子佳的桃木剑在刚才的战斗中再次断裂,他气急败坏地丢掉断剑。眼看双尾狼无人可制,一辆马车上突然下来一个白衣青年,身边还跟着方居士。
白衣青年打开扇子飞身迎上双尾狼,身法迅速,扇子上连连射出暗器,三两下就将双尾狼逼得连连后退。
没一会儿,双尾狼便转身逃跑了。
方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听说这乾山在宿明洲已算上乘,原来也不过是烂泥一滩。”
他摇了摇头,轻叹道:“可惜,可惜。”
陈子佳质问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嚣张!”
方居士见状,连忙扯了扯方亭的袖子,眼神示意他收敛一些。他随即向陈子佳介绍道:“这是犬子方亭,年轻气盛,口无遮拦,道长心胸宽广,还望见谅。”
陈子佳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原来是方居士的孩子,看来教养不严啊。”
方亭将扇子一收,昂首道:“我乃陛下亲自派遣,奉命与乾山精锐一同奔赴长阴海共御阴邪,你竟敢侮辱我?”
陈子佳面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常态,耻笑道:“你一小小商户之子,谁信陛下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你?竟敢编造圣谕!”
方亭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物,是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龙纹,熠熠生辉。
陈子佳见状,脸色一沉,随后又立马换上笑脸:“原来是陛下亲派的使者,方才只是玩笑话,切勿见怪。”
方亭缓缓收起令牌,“长阴海战事凶猛,陛下得知我将入乾山,亲自发放令牌,让我率领乾山除邪精锐增援。然而,”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报名台,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如你们这般只看钱不看天资的行事,能招到什么人才?”
“乾山之事,方公子无需多虑。圣命难违,乾山自当遵从。然而,我派弟子各有要务,恐难以抽调多人供您驱使。”
陈子佳语气虽恭敬,但言辞间流露出为难之意。
方亭神态自若,轻描淡写地回应:“无需大费周章。我闻乾山要前往荔画城举行祈禳仪式,而荔画城与长阴海又道路相通。我只需挑选几名弟子随同那队人一同前往即可。”
陈子佳面色微变,旁边的刘相英刚要开口,被陈子佳一个眼神制止,只得低头不语。
“方公子,荔画城的祈禳仪式尚需时日,恐怕会耽误您的行程。”
陈子佳试图婉拒。
方亭却不为所动,继续道:“无妨,既然乾山人手紧张,我亦可亲自挑选并培养一批队员。”
方居士在一旁焦急地拉扯他的袖子,但方亭恍若未觉,指向一旁的徐招,“这位姑娘,我看她资质不俗,便选她入队了。”
原本还打算用招收弟子来掩盖供奉不足的那两位乾山弟子面露难色,赶紧上前阻止道:“可是,她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也没来报名,如果她不愿意加入乾山呢?”
方亭示意家奴将徐招带过来,直接问道:“你可愿意进入乾山修行?”
徐招本就有意加入乾山,见方亭选中自己,便点头答应:“我愿意。”
同时,她心中想起钱书宁,便问:“我有个朋友,他能否一同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