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缝隙中看过去,现在阳光已经很微弱了,估计已经是下午时分,再过半个时辰如果还没有人下来,天就要黑了,第一批救援的人,可能明天天亮才能抵达了。
之前前墓底大概一共下来了3o多名人员,不知道活着的还有多少,不知道活动自如的还有多少,现在应该寻找他们么?
还是再等等吧,没有内奸通告消息,对手也不好控制吊车砸落的时间,这群人里一定有内应,还是隐藏好再观察。
“每逢大事有静气。”
这句话朱小乐时刻记得,在哪里看到的,现在完全记不得了,只是每当遇到难处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安抚自己,冷静再冷静。
她再眯缝眼睛,借着微弱光线观察了周围,没有看到外面有移动的人或者物体,她放下心来低头检查嬴政的伤势。
嬴政仰面躺在石板上,用胳膊枕着头,一手搭在肚子上,呼吸匀称,她凑近一点观察头上的绷带,血还是没有止住,绷带上的血迹不但颜色鲜亮,还保持极大的湿润度,应该是血一直在往外渗。
她微微有些着急,这里又脏又没有药,假如一直流血下去,人肯定支持不到三天,假如有点工具就好了,或者有些酒精消消毒也行啊。
她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趁着天色微亮,趁他还没有太虚弱。
她把全身翻遍,不是衣服、手帕,就是带、头花之类的无用之物,忽然耳朵上带的珍珠吊坠儿晃悠了一下,带着她的心里一动,有了。
她伸手推了推嬴政,他有些微微迷糊,一时没有清醒过来。
朱小乐悄声在他耳边说,“起来,现在还不能睡,得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你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不行,你撑不住。”
“你帮我把这个珍珠拆下来,我力气不够。”
嬴政半支起身子,一边动手一边问:“上面还没来人吗?要不要想办法呼救?”
“我刚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蹊跷,假如没有内应,不可能那么巧的时间把吊车推倒,我觉得第一批下来的人不可靠,咱们得撑到大队人马下来的时候,再暴露位置,寻求救援。”
嬴政递过拆下来的珍珠给她,她用衣服一裹,取出腰间藏着的匕,反过刀把用劲往珍珠上砸去。
这颗珍珠可真的货真价实,圆不留手很难砸开,嬴政推开她接过手去,几下就捣碎。
“你搞这个干嘛用的?不喜欢也不必砸了。”
“你傻呢,这个可是好东西,捣碎了给你内服外敷,止血生肌、防惊祛风。万一你伤口炎高烧就完蛋了,现在这里没有药,只能用这个试试,希望有效。”
【我也只会这些了,什么缝针之类的我可不敢。】
“你看看这碾碎的可以用了么?”
说着,他把包裹粉末的衣服打开,查看了珍珠粉。
朱小乐把粉小心地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有点成块,一部分已经砸成粉末,她把粉状的单独取过来,又准备一块新的绷带。
她将嬴政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小心地解开绷带,压住的绷带一打开,鲜血又汩汩地涌了出来,朱小乐赶紧用绷带擦干血水,抓过珍珠粉一把按住伤口,这一擦一按纯靠手,力道没法控制,就听嬴政一声惨呼,大手一把抓上了她的小腿。
这下两个人都不不好受,朱小乐咬牙切齿地说:“你放手!腿断了!”
“你放手,弄得我好疼!”
嬴政也咬牙切齿。
包扎完将剩下的粉末再细细碾碎给他口服下去,外面的光线全暗了下来,这时却隐约听到有人向下攀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