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舫“口用、用在林盟主身上”
鸢元仙子耸肩“是啊,他不是说我也可以用在他身上吗我就用了。”
哪怕那人其实是在暗示,他是个完整的灵魂,用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但鸢元仙子就是这么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女子。说让用,她就用了。
“那结果呢”
方舫小心翼翼的问道。
鸢元仙子惨烈一笑,斗笠小童钓上来的依旧是两条巨鲸,一条已经把另外一条咬死了。
这才是鸢元仙子选择了直接回家,把自己关起来的原因,她狠狠的哭了一场,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为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的师父。
“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师父,都辨认不出来呢”
鸢元仙子本以为自己会很佛性,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件事,但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哪怕已经哭过一场她本应该只许自己哭这一场她在如今说这件事的时候,依旧想哭,恨不能扇自己嘴巴子的那种想哭。
痛苦、自责依旧内疚,种种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甚至比在最初压下去的时候还要浓烈。种种与师父的过往心头而过。
“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我甚至不能确定那到底是我和我师父的回忆,那还是和那个冒牌货的”
鸢元仙子的眼睛通红,如一只困兽,在出绝望的悲鸣。她周身的灵力甚至开始出现暴走的情况。
但方舫却一点都好像看不到危险似的,坚定步步上前,温柔的把道侣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不断拍抚着她的背,轻声说着“别怕,别怕,没事了。我们一定会杀了那个冒牌货,为师父报仇的。你之前没有现,反而才能安全的活到现在在,师父要是知道了,也会欣慰的。”
眼泪根本止不住。
直至王异来敲门。
鸢元仙子和她的小师妹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不是一个师父,小师妹是方尊者的徒弟,在鸢元仙子和方舫成婚后,她也就成为了鸢元仙子的小师妹,但她们的某些习惯还是很一脉相承的哭只能留给自己,走出那扇门,她们就还是无坚不摧的那个她们。
王异是外来的修士,虽然也是散修,却和前任爱人走南闯北,想精准夺舍都找不到。
他是目前鸢元仙子和方舫唯一还能够信任的人。
王异在听完始末后,不愧是什么大世面都见过的流浪散修,虽然也震惊的,但不至于当机到了找不到话说“多出去走走,你们就会现还有更奇葩的事情。那奄奄一息的巨鲸,代表的应该不是阿诶,而是你的族弟。”
“我也是这么想的。”
鸢元仙子回来的路上都在反思这个阿诶夺舍她弟弟之后的点点滴滴。
她在她族弟身体里太久了,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也以一种傻大妞的形象,这让大家放松了警惕。但仔细想想,阿诶最大的破绽,莫过于她的故事,她说她本来是鹰派的卧底,那么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她会夺舍成谁,又怎么会在醒来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咋咋呼呼
心直口快的人设瞬间就因为那一句“女穿男”
而立了起来。
阿诶在初步取得家族信任后,就开始一步步了解清楚了鸢觉族弟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与他的相处就在为刻意的模仿他在做准备,直至如今已经真假难辨。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这么做,应该是和她推广的那些便利生活用具有关。当时的林盟主应该还没有被夺舍,她需要鸢元仙子,并且要给鸢元仙子一个不会怀疑她的理由。
“所以,鸽派是假的”
方舫还是很糊涂。
“不,这种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专业的探子是不会撒的。”
王异摇摇头,“应该确实有鹰派和鸽派,但那两派没有一个好的。”
鸽派的出点不可能那么圣母,毕竟他们已经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了。鸽派真正那么做的理由,应该是觉得夺舍也有概率不成功,不敢冒险;加上不愿意与修真界彻底为敌,毕竟这里是有散仙存在的。
“一般人也很难想到,这种针对性的骗局会这么大费周章,一次搞俩。”
鸢元仙子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方舫已经被这个恐怖故事一样的氛围吓到了,现在他只想抱着爱侣,带着自家叔父,一家人整整齐齐、完完整整的活下去。为了安全,他真的很想建议他们搬去有九星门派的地方去生活,以他叔父的境界,完全可以当个客卿长老。
“当然是把这些全部告诉颜尊者。”
鸢元仙子和王异异口同声。
遇到事了,自然是去告诉能平事的人,直接抛弃巨鲸界的人很可耻,但是掂量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想要硬抗的人也很傻。
如今的问题是,他们该怎么接近颜君陶,把这些告诉他,而不会引起那边苦心孤诣的设置了这么一个局给鸢元仙子的幕后黑手的注意。
方舫终于凸显出了他的用途,他想起了那个酒壶。
王异利用海螺传音,叫来了龚宝宝。
鸢元仙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小巧的海螺“没想到出了护身符还有这种作用,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很多,你可以自己研究一下。”
王异已经研究一下午了。
“还有颜尊者做不到的吗”
鸢元仙子表示,这么全能,也不怪别人会觉得颜君陶也被夺舍了。
颜君陶上辈子的时候自然做不到这种程度,但重生的他可以。他在仙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器师,天上有地下无的那种鬼才。两人关系一直不错,颜君陶也就偶尔跟着对方学了两手。
鸢元仙子虽然猜到了方舫和王异肯定在说什么暗语,但也是真的想不到酒壶是指什么。
直至
龚宝宝真的带来了一个酒壶。
鸢元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