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附近的村民和将士们一起,蜂拥而至。
将士们有序的归列成横平竖直的方阵,村民们则是提着竹筐前来观看。
尤其是些妇孺,听说军营中捉到了勾结外邦人的细作,大伙儿都十分好奇的前来一探究竟。
王贲令人将青年裨将押了上来,细数着裨将的所有罪名。
“胡说!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他们冒领军功怕我揭发他们,故意栽赃嫁祸给我的。”
青年裨将突然奋起反抗,大声呼喊。
一顿骚操作,将王贲与杨端和给惊懵了,就连挨完军棍跛脚回来的中年裨将,都被他的一番言辞给弄懵逼了。
反倒是下方围观的百姓们,开始议论起来。
“我就说吧!怎会让一细作潜伏军中多年而无察觉,原来有黑幕啊?”
“不会吧?我看那两位将军也不像是坏人啊!”
“哎!这你就不懂了!人不可貌相。”
“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诡呢?”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台下将士们一脸燥热和愤懑。
他们本是来看细作热闹的,可不想被人看热闹。
听着人群议论,王贲恶狠狠地瞪向青年裨将,只见后者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冲他挑衅的笑了。
这下可把王贲与杨端和气炸了,就连中年裨将也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得胸闷头疼。
“哦?你说有人冒领军功,栽赃嫁祸给你,那么敢问他们冒领的什么军功?又是冒领的谁的功劳?”
嬴爔厉声询问,阔步走出营帐,来到营台上。
青年裨将与他对视上的那一刻,竟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
青年裨将不知如何作答了,目光闪躲的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再说出半个字来。
嬴爔冷笑一声:“哼!连被冒领了什么军功,冒领了谁的军功都说不出来,就信口雌黄的污蔑我大秦将领!你还真是狡诈无比啊!”
“什么?”
顿时,人群炸开了锅。
“来人!掌嘴!”
嬴爔厉声喝令。
杨端和连忙上前:“呵!”
旋即冲过去,照着青年裨将的脸就是“哐哐”
扇上两耳光。
“杨将军!手废了吗?下手不够力道啊!”
嬴爔瞥向他,顺势递过去一记眼刀;吓得杨端和浑身抖了个激灵。
然后,所有人见证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只见运动会脱下了他的一只铁皮靴,抡圆了抽向青年裨将的脸。
青年裨将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喊求饶都不止。
营台下,原本还在叫“打得好”
的村民们,顿时惊呆在了原地。
他们有的人甚至肉疼的摸了摸自已的脸:咝~我看着都觉得疼。
狠!太狠了!这他妈是往死里抽啊?
即便如此,军中的将士们开始对嬴爔这位尊贵的公子,抱以崇敬的态度。
往年也不是没皇子代陛下前来巡视,可他们从没见过有一位皇子,像嬴爔这样浑身散发着、言必行行必果的王霸之气。
如此威严不可冒犯的气度,教他们忍不住一心向他靠拢。
见青年裨将被打得脸肿如猪,嬴爔抬手示意杨端和停手,杨端和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喘着粗气道:
“没想到打人也能这般累人。”
噗哈哈哈哈……
顿时,所有人都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