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嬴爔搂着嬴奚的脖子,悄咪咪地说着什么;他好奇地轻步走了过去。
他的身后,李斯蒙恬等人也有模有样的学他,轻步走过去。
“叔祖父!您看,这袖弩的威力不输弩床;射程远、威力大,最适合御敌放冷箭了。”
“我给您二十套袖弩,您给我三千两黄金怎么样?”
嬴奚大惊:“三千两啊?还是黄金?不行不行!这太多了!太贵了!要不起!我要不起。”
嬴爔连忙压下他的手掌,继续诱惑道:“哎~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你行的!你很行的!你想想啊!你收下这些袖弩是不是在保护我父皇?”
嬴奚点点头:“是的!”
嬴爔见他上道,继续说:“叔祖父觉得我父皇待臣子如何?”
嬴奚回他:“陛下待臣子自然是宽厚大方。”
“那不就对了?你想想啊!你拿着我给你的袖弩保护了父皇,父皇会不奖赏你吗?”
“你都说我父皇大方了,那奖赏自然少不了,对不对?”
嬴爔说道。
嬴奚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不就对了?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嬴爔激动的一鼓掌:
“何况我这袖弩能够大大减少您手下人的伤亡,这笔买卖不亏啊!”
嬴奚:……“好像确实挺划算!”
“可是我没带那么多钱!”
“没关系!”
嬴爔喜笑颜开的拿出一张写有文字的布匹,递到嬴奚面前:“来!叔祖父!看这里,只要您签下这笔欠款证明,我那二十套袖弩就是您的了。”
嬴奚:……
【好家伙!你倒是准备的齐全啊?】
他无奈的在布匹下方写下自已的名字,然后在嬴爔的指导下,将印有红泥的手指摁在了自已的名字上。
待一系列操作完成,嬴政等人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嬴政腻歪的看了看惊慌的祖孙俩人,无奈叹笑着摇头,心说:【你们俩人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陛陛下?您怎的走路没声啊?吓到臣了。”
嬴奚拍抚着胸口,受惊不小的说。
嬴爔抿嘴含笑的望着他,反应过来时,又连忙收好布匹揣进兜里。
嬴政看着嬴爔慌忙的举动,笑道:“谈完了?”
俩人连忙点头如捣蒜:“谈完了。”
见状,嬴政突然严肃下来了脸色:“爔儿!你还有二十套袖弩?”
嬴爔一怔,点头默认了。
嬴政继续问:“为何昨日不说?你打算私自留下做什么?”
嬴爔一惊,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父皇恕罪!儿臣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哦?何私心?”
嬴政眉宇舒展,好奇问。
嬴爔不敢隐瞒,如实相告:“儿臣除了父皇,就无依无靠了;既无母族在背后保护,又无可信之人守护。儿臣担心自已会被逮人行刺,遂想将自已平日里琢磨出的这些个玩意儿,留给自已的护卫,以保证儿臣的生命安全。”
听了嬴爔的话,嬴政不禁有些动容。
儿子能有如此考虑,实乃人之常情。
就连嬴奚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这大孙子啊!好可怜。他好心疼!
“罢了!你平身吧!”
嬴政抬了抬手,示意嬴爔起来。
“那你为何又要将这些袖弩卖给你叔祖父呢?”
嬴爔顿了顿,回道:“父皇的安危更重要!儿臣不想再有刺客来行刺!更不想再见到大哥受伤。”
嬴政一怔,顿时就红了眼眶。
他拍了拍嬴爔的肩:“你有心了。”
“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出发去矿山!你无须再担心!”
“喏!儿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