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作为太医令人微言轻不说,这些判刑断案之事非他术业所长。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治好每位伤员,保障他们的出行安全。
扶苏的营帐内。
嬴政侧坐在床边,凝眉望着昏迷中的扶苏。
扶苏面色苍白,唇色亦是干裂发白;一双星目此刻紧紧闭着;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显得整个人脆弱不堪。
嬴爔抱着小白虎,安静地站在嬴政身侧;心中百般滋味不好言说。
【大哥这次伤得挺重的!还好上回的任务系统奖励了我解毒剂!否则,他们四人都怕要躺板板了。】
嬴政:???何为躺板板?
【不过,我也不能高兴的太早!如果我没有帮助到父皇兴盛大秦,等到父皇驾崩传位于二世皇帝后,大哥和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就都得陪葬!】
【到那时,还是得死!只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罢了。】
嬴政:【什么?二世皇帝会要求朕的其他儿女殉葬?他会血刃手足?】
【秦二世到底是朕的哪个混账儿子?】
【不对!朕若是不在了,肯定是会留下遗诏传位于扶苏的,可方才爔儿所言,意思是扶苏最终未能继位?】
【到底发生了什么?爔儿所言难道真是我大秦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朕的大秦,朕的儿女们…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朕要他们都好好的。】
嬴爔腿站酸了,悄悄坐到了旁边。
嬴政侧目瞥了他一眼,见对方心中想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后,便没再留他在身边,将他赶出了营帐。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落日余晖映照在营地里的帐蓬上,给营帐镶上了道金边,分外暖眼。
嬴爔抱着小白虎,无所事事的在各大帐篷里走动。
众人都对他怀里的小白虎、和马厩里的白鹿感兴趣,追着他问东问西。
洛都县外数十里地的茶棚,赵高带着五名黑衣卫士喝完一碗茶,起身翻身上马。
“交代你们的事都记下了吗?”
“回大人!都记下了!”
卫士领队回道。
赵高阴狠地望向前方,语气森冷:“那便去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三个卫士驱马向三个方向离去。
赵高冷冷瞟了身后余下的两人,二话不说便驱马离去。
留下的两名卫士,则是如同收到指示一般,纵身跃下马,拔剑杀入了茶棚。
片刻之后,茶棚里饮茶的路人、连同店家在内的十数人尽数被斩杀灭口。
临走时,卫士放了把火,将茶棚与尸体一起焚烧殆尽。
前往定阳县的路上,冯劫带着十名甲士疾驰在直道上;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目的地赶去。
一路扬起的尘烟,教道路两侧不远处秋收的农民侧目。
“这又是闹哪样儿?近日总有官差吏人纵马疾行,莫不是要出大事了?”
农民甲停下手中的活儿,从稻田里直起腰板来,问。
他的身旁,年过半百的老者也直起腰来,看着远去的人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谁知道呢?总不至于是匈奴打到了这里吧?”
“嗐!瞧你说的!有蒙将军在,那匈奴还不至于如此嚣张吧?”
农民乙连忙否定老者的话,说道。
“可不是吗?有蒙将军在,那匈奴过不了北境边关的。”
农民丙自信满满道。
农民甲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啧嘴道:“说的跟你见过蒙将军似的!”
“哎!我还真就见过!气不死你!略略略~”
农民丙笑着冲甲吐舌扮鬼脸。
“哎!说说嘛!蒙将军长啥样?”
农民乙和老者开始好奇起来,追着丙问。
于是,几人一边在田里割稻谷,一边畅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