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的身旁,另一个甲士问。
“我昨夜还数了有三十七套甲胄,怎的少了一套?”
甲士不解地说道。
另一个甲士狐疑地瞥向他:“你没数错吧?还是你遗留在别处了?”
甲胄遗失和他们随身携带的兵器遗失一样,罪名可是很严重的。
轻则军棍伺候,重则退伍抄家!
他可不想被对方开这样的玩笑。
甲士一脸愁苦焦急,他可不想因此被退伍抄家!他还想上战杀敌捞军功光耀门楣。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时,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削的黑布衣男人挽着套甲胄走来:“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甲士们闻言望去,就见男人手腕上的甲胄,正是与自已清点的一模一样。
两甲士万分庆幸,忙伸手接过男人递来的甲胄,连声道谢:“啊对对对!就是这副甲胄!真是多谢您了!否则,我俩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必客气!我方才去林子里放水,瞧见这个,想着应是你们忘拿了,便一同带回来了。”
男人轻声回道。
“啊?竟是如此吗?原是我们忘记在林子里了呀?!”
甲士惊讶道。
同时,他在心中万分感谢男人的帮助,让他们俩避过了责罚。
男人没再说话,转身欲朝营地内走去。
瞅着男人走路一深一浅的,步子不是很稳的样子,两个甲士疑惑了。
甲士正要关切的问出口,却被另一个甲士捂住了嘴巴:“嘘~别问了!定是他放水时腿蹲麻了所致!”
甲士恍然,连连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两个憨憨甲士殊不知,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问出口,才躲过了一场浩劫。
嬴政的营帐里。
嬴政端坐在床边,目光森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赵高。
在没见到嬴爔以前,他对赵高的宠信不亚于蒙恬李斯;可当他听说赵高是大奸臣,还是导致大秦二世而亡的大奸臣时,他就恨不得立刻、马上,将之悬挂起来刑问。
地上的赵高就这样躬身趴跪着,头也不敢抬的心中打鼓:【陛下唤我来已经半个时辰了,他就这样看着我也不说话…到底因何事唤我来?莫不是有人在陛下面前参我坏话了?】
【是了!一定是了!肯定是哪个狗日的说我坏话了!不然……】
【皇帝陛下也不会如此看着我!】
【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赵高绝不饶了你!】
默了良久,嬴政方才开口:“赵高…”
赵高连忙额头贴地般,恭敬回应:“臣奴在!”
“朕寻日里待你如何?”
嬴政幽幽开口,语气却似冬日的寒风,冷得赵高直打哆嗦。
“回陛下!陛下待臣奴恩重如山!”
“那你为何要屡次忤逆朕?”
嬴政继续问。
一言出,赵高当即吓得趴到了地上,浑身颤栗发抖着:“陛、陛陛陛下!何、何出此言呐?臣、臣奴万不敢忤逆陛下啊!”
“哼!”
嬴政冷笑一声,又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睨着他。
此时的赵高,眼珠胡乱转着,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已有哪里做错,令陛下产生如此误解?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居然敢在背后告他黑状?母犬养的!真是害死他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思来想去,赵高只想到在赵家屯,劝陛下认公子爔一事;他得罪了公子爔、令陛下不快。
可如果是公子爔告他黑状,那他早就被挂东南枝了,也就不会还活着。
而此事原就已经过去,自已也被陛下杖责;陛下自然不会再重复惩罚自已。
那么,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肯定是那赵家屯的李村长干的好事!
那狗日的定是同陛下说了什么,才导致陛下如此生气!
麻麻滴!他都挨打了,还被那下贱之人骂了,那贱人居然还不放过他?
简直欺人太甚!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