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当年的疫情,背后的隐情
回想前些年的瘟疫肆虐,被疫病折磨死的人不计其数;当年若非赵二娃的母亲号召全城医者共同抗疫,洛都县只怕早就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只是,当疫病得以控制时,赵二娃的母亲却意外染上了时疫;同行的数十位医者都诊断出了,其母症状较轻又发现及时,是有很大几率能够治愈的。
结果,平日里受到过其母帮助的赵家屯人,却死活不认同医者们的话,愣是要将其母送去重疫区,与那些疫病严重的人搁置一起。
不仅如此,他们还将健康的赵二娃打晕,一起送到了重疫区。
结果的结果,就是赵二娃的母亲疫病加重,活生生地病死在了重疫区。
据说,其临死前已经有近七日未进食,与其说是被病痛折磨死的,倒不如说同时是被活生生饿死的。
而赵二娃当时在重疫区染上疫病,也险些丢了性命,只不过不知为何,他竟奇迹般痊愈了。
后来还曾消失过一段时间,再后来他自已悄悄回到了赵家屯,只是他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尤其是其母临死前的那些天的经过,他自身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其实,他也曾调查过此事,除了听到一些流言,并未有实证证明赵家屯人的恶行。
当年的重疫区是由赵家屯人负责送吃食和疫药的,无论是重疫区亦或是轻疫区,他们都是人性化的有安排专人看护照料。
曾有人传言:赵母(赵二娃
嬴爔的母亲)得罪了赵家屯的李村长一家,而负责重疫区的赵家屯人为了报复赵母,竟不给其发放吃食和药物,甚至将重疫离世者用过的被褥给其盖上,导致其病情加重,最后在饥饿与疫病的痛苦折磨中死去。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传言,具体真相恐怕已经无从查起。
加之这赵家屯的李村长对外都表现得憨厚纯良,以至于无从考证那传言的真实性。
或许,当年的疫情背后,真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既然皇帝陛下有令,不用管赵家屯的事,那么他也就没必要将精力耗在那里。
县令将圣旨皮卷包裹好放到木匣子里,然后藏在了桌案背后的石墙暗格中。
“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他说着,负手走出了房间。
洛都县城外西北方的直道上,数辆马车在两队百名侧翼的护卫下,向着西北方向的定阳县驶去。
扶苏和嬴爔的马车车厢里,被颠了一路的嬴爔,脸色苍白、目光涣散的沉默着。
他怕,怕自已一开口,还未说话就吐了扶苏一身。
这马车就像八十年代的汽车,新鲜却震力大,初乘者都会出现他现在的状态。
头晕耳鸣、四肢无力、目眩神迷、不想言语。
相比他身边的扶苏,对方可就淡定自若得多;其端正踞坐在车厢里,似乎周遭的环境都无法影响到他。
就在嬴爔出神之际,一颗口味极酸的果子,被纤长白玉的手指强塞入他的口中。
顿时,一股浓烈的酸爽刺激着他整个口腔和大脑神经。
“莫要吐掉!此果名为青梅!能够缓解你的痛苦。”
扶苏关切地说道。
嬴爔强忍着眼泪和嘴中的酸涩,良久才将青梅咽下。
不一会儿,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头不晕了,胃也舒服了;五脏六腑、全身经络都通畅了。
“多谢大哥!爔弟好多了!”
嬴爔诚挚感谢,抱拳拱了拱手道。
“十弟不必客气!你我本就是兄弟,无需多礼!”
扶苏扶住他的手,谦和回道。
兄弟俩凑得近,四目相对之下,两人竟然都有一瞬的羞赧和惊慌。
两人快速的分开,各自挪坐到了车厢两侧的窗前,分别望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独自消化着这莫名的尴尬。
“十弟!”
扶苏突然开口,唤道。
“嗯?”